剛剛醒過來,我就接到了墨大先生的電話。
墨大先生在電話裏,語氣十分柔和,他說道:水子……離龍抬頭的日子,越來越近啦——陰行老大的遴選,也沒個十天了……我的眼線告訴我……還有最後一個跟你搶“陰行老大”的人!過兩天我就把名單給你!隻要這個人不爭閩南陰行老大了,你就是鐵板釘釘的大哥!
“喲!這是個好消息。”我對墨大先生說。
墨大先生冷笑連連,說道:水子……我可得跟你說一聲,你現在春風得意,還是得小心開船,說不定什麼時候遇到了一個暗流!你小子就前功盡棄了。
我對墨大先生說道:你說的是……陰三爺?
“還能是誰!”墨大先生說。
我說放心吧,我可小心著在呢!
“小心了就好。”墨大先生笑了笑,說道:就這麼說了,回見。
“回見。”我掛了電話。
好家夥……咱們隻剩下最後一個對手了……這個對手要是搞定,陰行老大的位置,唾手可得。
這消息,讓我心裏比吃蜜還甜呢。
墨大先生這邊的電話剛掛,鬼爺來了。
鬼爺也是陰行裏頭的前輩,地位很高啊,他一進我的紋身店,我就給鬼爺打了一個招呼:鬼爺!
“喊什麼呢?喊我老鬼。”鬼爺眯著眼睛,看著我,說道:你小子行啊……日本陰陽師被你們紋身店兄弟辦掉了,那黑道的龍爺,也被你們做掉了,有實力。
我說實力沒什麼實力,就是靠運氣。
咱說的靠運氣,也沒錯……
鬼爺搖搖頭,說:一次兩次是運氣,次次都是運氣?拿著?
說完,鬼爺丟給了我一個小東西。
我本能的伸手抓過了那東西——一個小小的撥浪鼓。
“這事?”我問鬼爺。
鬼爺說:還能是什麼?我的信物!我信物也交了,往後有什麼事,給我打個電話,咱能辦的,肯定幫你辦!
“撥浪鼓是你鬼爺的信物?”我問。
“還能是啥。”鬼爺說:說白了,你鬼爺我就是一個走貨的貨郎!貨郎不用撥浪鼓,去哪兒叫賣?
“閩南局勢漸漸明朗,你小子就等著吧,這幾天,有的是陰人同行站你的隊呢。”鬼爺說完,啞笑了一聲,說道:我先走了,有事打我電話。
好家夥……這搞定了大平原孝,這額外的好事,還真是不少,我這才知道,為什麼今天早上,墨大先生跟我說話格外的柔和呢——原來他和鬼爺一樣,都知道我們宰了大平原孝的消息!
估計他們老早就有眼線,得知了“大平原孝”的存在,隻是出於某種原因,沒有出手而已。
“大平原孝啊大平原孝,你的命也算幫了我大忙了。”
我掂量著撥浪鼓,心裏小聲說道。
現在……局勢真的明朗了。
我還真能安生幾天了。
我才說能安生幾天呢,馮春生進來了,他一進來,就說道:大事不好了!
“咋了?”我問馮春生。
馮春生說——陰三爺……陰三爺,原來真的沒瘋,隻不過斷了一條腿而已!
“啊?”我問馮春生:你從哪兒知道的?
“你看這個。”馮春生遞給了我一張照片。
照片上,一個跛腿的人,正在和一位辣妹幹杯。
這跛腿的人,不是別人,正是陰三爺!
不過,這陰三爺,隻露出了一個側麵,但咱對陰三爺多熟悉啊,別說側麵了,看背影就分辨得出來。
我問馮春生:這照片,哪兒拍的?
“就是咱們酒吧啊。”馮春生說:昨天晚上,陰三爺在酒吧喝酒,被咱們酒吧的黑人經理——麥克給認出來了,麥克偷偷的拍了一張,不過說來奇怪,麥克不管怎麼拍,也隻拍到了一個側麵。
我的嘴唇稍稍顫抖了一陣。
這個陰三爺,上次在我店裏,被我利用他心裏的鬼,擊潰了他的精神,但竟然沒瘋?還能去喝酒?
我沉吟了片刻,安慰馮春生:春哥……先別著急——這眼睛能騙人啊!這照片,有問題!
“這照片?不是真的?”馮春生問我。
我說照片當然是真的,但這照片裏麵,有乾坤!
“什麼乾坤。”馮春生問我。
我直接反問馮春生:那春哥倒是說說看,麥克那麼精幹的人,為什麼拍一個喝酒的陰三爺,隻能拍到他的側麵?
麥克這個人,別看表麵上特別大喇喇,但心思很細,他誠心想去拍一張陰三爺的正麵照,卻最後,依然隻是拍到了一張模糊的陰三爺側臉……已經說明很多問題了。
“陰三爺隻願意讓麥克拍到他的側麵!”馮春生一拍大腿,說出了這個答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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