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麼,在大巴車上,到底小猛又是因為什麼,直接變成了一個“殺人不眨眼”的惡魔?
他和這些人,又有什麼冤仇?
馮春生歎了一口氣,說道:這個不知道……但是,也許殺人原本就不是小猛的本意呢,也許在那段路上,小猛被“心鬼”附體了,才一下子“獸性大發”,殺了那麼多的人?
我又問陳詞:詞詞,你的鑽心蠱,隻能知道這麼多嗎?
“是啊!”
陳詞說:剛才我也跟你說了,這小猛的心裏,像是忽然多了一扇有幾十把鎖的大門,我這鑽心蠱,能看到這些信息,已經相當不簡單了,不能再要求更多了。
好吧。
我咬了咬牙——越來越覺得,當年“風丹公司的鬼事”和消失的鬼車,有些撲朔迷離了。
當然,壞事還不止這一件。
更壞的事,是小猛從催眠狀態裏麵醒來之後,直接痛苦流涕,說原來那麼多人是自己殺的!
他大罵自己就是一個畜生。
“我殺的,是我殺的,我就是一個畜生,我要去自首,我是一個殺人犯。”他抱膝痛哭起了。
我讓小猛先別去自首——這事情還完全沒有搞清楚呢,你就去自首。
說句實在的,隻要小猛去自首,那他這輩子,就得在監獄裏麵呆著了,不槍斃就是祖上積德。
當然,我也不是替小猛說好話,畢竟現在事情,還沒搞清楚呢。
我讓陳詞繼續把小猛給催眠了——這事情不搞清楚,我就不能把小猛給喚醒。
陳詞答應了,真的把小猛給催眠了。
我則有些難受,直接去了紋身店外,坐在門樓的石墩子上抽煙。
接著,馮春生也出來了,他站在我身邊,也點了一根煙,說道:這事……有點複雜,要不然,咱們簡單處理。
“怎麼個簡單處理?”我問馮春生。
馮春生說:給小猛一筆錢,讓他直接走!不要再呆閩南了——他走了,心鬼也走了,也不會找我們的麻煩!至於無字天書的事,咱們再等等,或許還有別的緣分,遇到無字天書裏的“祖鬼”呢!這小猛本來就過得慘,現在又忽然變成了殺人犯了!慘上加慘。
我搖搖頭,對馮春生說:不能就這麼過了——小猛在陳詞的鑽心蠱下,估計看到了和陳詞看到的那幾幕,他親眼看到自己殺了一個司機,並且鞭屍了一車的人,如果這事就這麼算了,那小猛一輩子,都得待在陰影裏麵,生不如死!
“我感覺我對不起小猛啊。”我對馮春生說:如果當時我沒遇見小猛……
“不能這麼想。”馮春生說: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,也確實要搞清楚了,咱們得想想,怎麼抓到那心鬼!
我盯著馮春生:春哥,你說附身在小猛身上的那個東西,是夜遊神!夜遊神是個什麼習性?
“這個我不太清楚。”馮春生說:大部分的凶魂、厲鬼,都是日遊神,隻要附身了,就一直在,像夜遊神這種東西,得找專業的人問。
“誰懂這個?”我問馮春生。
馮春生說:金小四啊,他處理鬼事多,應該明白。
行!
我立馬把金小四給喊了過來:小四!來一下。
金小四到了門外,問我:咋了,水哥?
“你知道啥叫夜遊神吧?”我問。
“廢話嘛。”金小四說。
我又問:知道那夜遊神,是個啥習性不?
“知道,知道!”金小四說:夜遊神,白天不附身,晚上才出現——這夜遊神,通常都和夜出的動物有關。
“啊?”我有點驚訝,這夜遊神是這麼個習性啊?
金小四說:夜出的動物嘛,很多!比如說貓!貓白天打瞌睡,晚上出來活動!還有黃皮子、老鼠,等等!
聽金小四這麼一說,我直接對馮春生說道:春哥!要找這夜遊神的“祖鬼”,我有辦法了。
“什麼辦法?”馮春生問我。
我說:你別忘記了,咱們有個朋友!可是一個奇人呢!
我一說這個,馮春生想起來了,他大聲說道:老畜!
對!
就是老畜!
老畜是陰行裏頭的“冷門”,專門接觸一些“通靈”的動物。
這夜遊神,既然和“夜出”的動物有關係!那我找他就好了,他肯定有對策!
“事不宜遲,咱們走。”馮春生拉著我就上車了。
我們這夜裏,直接去找老畜去了。
風丹客運公司的連環鬼事、消失的鬼車、殺了一車人的小猛——這陳年舊事,能不能在老畜的幫助下,全部浮出水麵,讓當年鬼事的真相,重見天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