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筒裏傳了一句:水哥,我是柯白澤,這是我的新號碼,你記一下!
我有些驚訝。
這柯白澤山裏麵住了那麼多年,現在竟然還買了手機?還搞了個新號碼,讓我記下?他到底想幹啥?他又是怎麼知道我的號碼的?
我問柯白澤:你買手機了?
“打算加入你的紋身店……不和你們接軌接軌,那怎麼行?”柯白澤很輕鬆的說道。
我猛地皺了皺眉頭,詢問柯白澤:你打算加入我們紋身店?真的?
“怎麼?不歡迎?”柯白澤笑咪咪的說。
我說當然歡迎啊。
別說我歡迎,就憑借柯白澤的身手,他加入哪個勢力,哪個勢力那是鑼鼓相迎啊——外加上現在又挺亂的,閩南陰行江湖,攪風攪雨,更是需要柯白澤這樣的人才。
隻是,柯白澤為什麼會這麼幹脆的加入我們紋身店?
“歡迎就可以了。”柯白澤說:我這些年,有一個愛好,就是喜歡音律,平常我研究研究音律,也還不錯……你們遇到什麼事,找我就是了,勞務費不用太高,管吃喝就行!
我說那你們柯家的“三角碼頭”怎麼辦?
“怎麼辦?涼拌。”柯白澤說道:那碼頭裏的人,我都不認識,那碼頭也是我哥哥的財產,和我沒關係!誰愛要誰要,我懶得要,沒興趣去管!
好家夥!
這柯白澤是真的灑脫,那三角碼頭的價值多值錢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,有了這碼頭和生意,這輩子榮華富貴都沒問題。
而且柯白澤是柯明的弟弟,也是柯家人的血脈嫡傳,他去繼承“三角碼頭”,那是名正言順,這麼大的財富,說放棄就放棄了——太灑脫了。
簡單點說,這柯白澤,活著壓根就不是為了錢。
柯白澤又說:我需要的是感情!當年,我留下了一封信,就離開了柯家,信上,我威脅我的父親、母親,說我總有一天會回來的,我要取他們的項上人頭!其實那是氣話,而且我自從隱入深山之後,我就發現,我這個人,天生就討厭那些“強權”,我哥接過了家裏的事業,反而是解脫了我呢!
我點點頭,對柯白澤說道:歡迎加入我們“天罡物華”紋身店。
“嘿。”柯白澤淺笑一聲,說道:往後有事找我,另外,那個倉鼠妹子……
靠!
我聽到柯白澤這句話,汗毛都立起來了——果不其然,這柯白澤真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——在倉鼠啊。
我還記得龍二跟我說過,他說我們紋身店,很快會經曆一場三角戀的——倉鼠、金小四、柯白澤——不會這麼狗血的事,真的要上演吧?
”那倉鼠妹子,挺活潑的,特別可愛。”柯白澤說。
我點點頭,說:是很可愛。
“和你們一樣,我喜歡這樣的環境。”柯白澤笑了笑,說。
我也附和了一聲,接著,我跟柯白澤說:白澤兄弟,隻怕你現在要過來一趟了,我們這兒,出了一件挺大的事,得找你幫幫忙。
“行!”柯白澤說:你告訴我位置,我待會就過來了。
我把具體w置,發給了柯白澤。
接著,我掛了電話,跟馮春生說:春哥,柯白澤要加入我們紋身店。
“好事!”
馮春生說道:柯白澤一定會來的。
“恩?你似乎早就猜到了?”我問馮春生。
馮春生說:柯白澤沒有親人、朋友!總得有個去處啊!他對倉鼠有情,對咱們紋身店的人,印象都還不錯!我們兄弟,比較和諧嘛,這種和諧的氛圍,對他的誘惑力很大的。
柯白澤不是天生喜歡安靜,他是因為嚐盡了人間冷暖,心死了,才隱入深山的,他不是一個無情的人,他甚至是一個多情的人。
我點點頭,說:這下子,咱們又來一員大將。
“嘿!我估計,柯白澤,過段時間,會在紋身店裏,找到一位知音。”馮春生說。
“知音?”我說:你是說倉鼠?
“不是,是李公子。”馮春生說。
“哦?”
馮春生說:你可別忘了,李公子的聲音,極度有魔性,她的聲音,和柯白澤的“古琴”,會是絕配的。
“有道理。”我對馮春生,微微一笑。
……
我和馮春生聊著天,商一凡給二傻子梳理毛發,時間過得很快。
忽然,我的手機響了,我拿出手機,是柯白澤打過來的。
我接了電話,柯白澤隻說了一句:我在小區門口,你來接我。
柯白澤是個盲人,雖然他通過“古琴彈音”可以像正常人一樣過馬路,但有些事,還是有些不方便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