靈位流血,墳頭走陰。
這孔多亮遇到的事,說真的,不簡單。
他遇到的事,也夠大,一個往上數是風水先生的宗族,祖宗風水大破,這都是要命的事。
馮春生聽了孔多亮這麼說,點點頭說:這事確實大!需要你解決。
他說一個人成事,一命二運三風水!
運氣是很重要的,風水在一定程度上,又會影響運氣,風水破壞了,孔多亮以後還有沒有財運,那還真不好說。
孔多亮連忙對馮春生和我說:這件事!得仰仗於水兄弟和馮老師了。
這天下午,孔多亮在洗浴中心裏麵,對我們當真是相當的客氣。
我也領教了這孔多亮是怎麼誇人的。
他一會兒誇我是年少有為,一會兒又誇馮春生是“老當益壯”,雄風不減當年。
總之,孔多亮的每句話,那都很能讓我和馮春生舒服,有好幾次,我都被孔多亮吹得有些飄飄然了。
不過,我很快從孔多亮的話裏麵掙脫出來,我一直都明白——這孔多亮是一個“口蜜腹劍”的人,他還隨時都可能跟我爭陰行老大呢。
這天下午,我、馮春生和孔多亮三個人,吃完了飯,又在這洗浴中心裏麵抽了點水煙,然後我們三個人去按摩、采耳的時候,孔多亮的電話進來了,估計是他生意上的合作夥伴。
這電話,他也不好當著我和馮春生的麵接,就出去一個人偷偷打電話去了。
我和馮春生則單獨聊了起來。
我問馮春生:春哥,有一件事吧,我得問問你!
“啥事?”馮春生說。
我說:開頭,你不怎麼看得起孔多亮,現在看,你好像和孔多亮有挺深感情的?到底是咋回事啊?
“嘿,這看不上和有感情,不矛盾吧?”馮春生也沒否認他和孔多亮的感情。
他說:孔多亮這個人,真的沒什麼地方讓我瞧得上的,他風水上的天分低,人也一直都向往名利,從這個方麵來說,的確不是我喜歡的類型!但這人,都是有感情的,當年孔多亮找我拜師的時候,他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,人不壞,又特能來事,其實挺得我和我老婆的歡心的。
“我在教孔多亮的時候,那真是沒有藏私。”馮春生說:隻可惜他的心不在風水上,我和我老婆,都把孔多亮當成我們的親侄子看的。”馮春生說:我那些徒弟裏,都最喜歡欺負孔多亮,也是我暗中找他們說了,這孔多亮才不怎麼受到排擠的。
這下子我明白了。
當年的孔多亮,其實很討馮春生和他媳婦的歡心啊。
也正是因為有這層關係在,所以馮春生開始才跟我誇下海口,說既然是孔多亮要和我爭陰行老大,那這事就妥了!他靠著當年情分和輩分,也足夠讓孔多亮退出爭奪。
隻可惜,事與願違,當年的孔多亮不是現在的孔多亮。
現在的孔多亮,自然也沒有把馮春生放在眼裏。
馮春生對我說:其實我挺理解孔多亮的,他到了今天這地位,說不膨脹,也是假的,但是,他本心不壞!還是一個不錯的人,隻是太過於貪財了。
我覺得馮春生對孔多亮的評價,有失公允——我莫名的感覺,這孔多亮現在絕對不是一架省油的燈!
當然,這話我也不好和馮春生說。
這天下午四五點的時候,孔多亮安排的車來了。
他的司機開車帶著我、孔多亮和馮春生三個人,去了孔多亮的老家。
車上,孔多亮的表情,憂心忡忡,似乎他們家祖墳上的事,徹底惡化了,他在大多數的時間裏,沒怎麼說話,偶爾說話,也是投我所好,和我討論紋身的問題。
一討論,他還要把衣服撩起來,問我他身上的紋身專業不?
我實在是不好說什麼。
晚上八點多,我們總算到了孔多亮的老家。
我們才在孔多亮老家的祠堂裏麵,上完了一炷香,就馬不停蹄的去了孔多亮家的祖墳。
要說,我覺得孔多亮家的祠堂挺奇怪的。
我們於家堡也是有祠堂的嘛,但是,完全不如孔多亮家的祠堂大,孔多亮家的祠堂,擺滿了靈牌,可以瞧得出來,這孔多亮的宗族,實在是一個非常大的宗族,名門望族啊。
老年間評判一個宗族是不是名門望族,人數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參考指標。
人丁興旺,薪火相傳嘛!
很快,我和馮春生又到了孔多亮家族的祖墳上。
要說,剛才孔多亮的祠堂,我們見了,規模超大,現在這個祖墳的規模,也是我們根本沒有見過的,太大了!
漫山遍野的墳包,都是孔多亮家族的地盤,裏麵埋葬的,全部是孔多亮一族的人。
實在是誇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