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天晚上,我睡覺也睡不得太踏實。
我大概睡到淩晨一點的時候,我的手機忽然響了。
我想這大半夜的——是特麼誰給我打電話,看不清楚時辰嗎?
我拿起手機一瞧,發現是一個陌生號碼。
我接都懶得接,直接掛了電話,繼續睡覺。
沒過一分鍾,電話又響了,還是這個陌生號碼。
這次我就不敢不接了,沒準真有急事呢?
我劃開了接聽鍵,詢問起來:喂!你好——我是陰陽刺青師於水……請問你是……
“我老李啊。”話筒裏傳來了一陣聲音。
這聲音聽上去有些熟悉,但是……我還真是不記得哪個老李了。
那邊又說道:市局刑偵處的李鍵國!
哦,哦!
是李主任啊。
我連忙說:你咋用這個手機,跟我打電話?
李主任說道:還不是因為事情太著急了,我走得快,忘記帶手機了……我在北火車站這邊,你能過來一趟不?
“啥事啊?”
“鬼事!”李主任說:這兒有一截廢棄的火車,火車上死了十二個人,每個人的身上,都有一幅紋身,這十二副紋身你說巧不巧?
“有什麼巧的?”我問李主任。
李主任說:這十二副紋身啊——竟然是“十二生肖”的紋身。
十二生肖?
我昨天才在茶山,給桃木做了十二生肖的紋身啊。
李主任說:反正你過來看看吧——加上這火車上的一個司機,一共死了“十三個人”。
我點點頭,說我待會就過來。
接著,我給馮春生去了一個電話。
馮春生在電話裏嚷嚷:大半夜的,不讓人睡覺?你想幹啥?
我說火車站出事了……咱們昨天做的十二生肖的那套紋身知道不?那火車站裏死去的十二個人,也都有這個紋身。
“啊?你說啥?”馮春生第一反應,就是瞠目結舌。
我又把事情說了一遍。
馮春生立馬坐了起來,說道:這事……感覺不簡單啊。
“還不好說呢,我隻知道那十二個人的紋身,和十二生肖有關係,但未必就是我們昨天畫的那十二生肖的紋身。”我跟馮春生說。
馮春生說道:你在家裏等著,我待會就過去接你!
我說行。
接著,我又說了一句:對了,一共死了十三個人!
“怎麼又多了一個?”馮春生問我。
我說那車上還死了一個司機——算上司機,一共是十三個人!
馮春生一聽,他說道:炸毛了,炸毛了,我這一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
我說你不至於吧?這不就多死了一個人,你炸個什麼毛啊?
馮春生說道:你小子知道後天是啥日子不?
我說我知道啊,後天就是二月二龍抬頭嘛!
馮春生又說:二月二龍抬頭,是誰來選陰行老大?
我說:那十三位……十三位……陰行長老……
我這話沒說完,自己都炸毛了——十三位陰行老大來遴選陰行老大!火車站死了十三個人……會不會這事之間,有什麼聯係?
我猛地問了馮春生一句:春哥……你說那火車站裏死的十三個人,不會就是那十三個陰行長老吧?
馮春生想了想,說道:應該不至於的……但是……如果這事是真的——那陰行就亂套了,十三個陰行長老,在抵達閩南的前天晚上,被弄死在了火車站裏麵——這事傳揚了出去,非得瘋了不可。
我想了想,說:春哥,這事,咱們先別忘壞處想——到了火車站,咱們就知道了。
“也是!”馮春生說道:其實你師父以前跟我聊過一件事。
我問馮春生:什麼事?
馮春生說:你師父告訴我,說那十三名陰行長老,身體上,有特殊的印記,我們通過那印記,是能辨認那死去的十三個人,是不是十三陰行長老?
啊?
我問道:什麼樣的印記。
“牙齒上。”馮春生說:其實我們知道這個印記,沒什麼卵用,因為你不可能通過那個印記,遠距離的辨認誰才是陰行長老——但是,辨認死屍的話,那個印記,尤其管用。
我說那你還等什麼?趕緊的走!
如果這十三個屍體,真的是陰行長老的話——那我和馮春生,算是拿到了陰行的第一手資料了!
因為,沒有人知道那十三個陰行長老到底是誰。
p..s:補更也到了哈!麼麼噠。老墨欠更都會補的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