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蹲下身子,盯著於波,說:我再問你一遍,秋末呢?
於波還是說他不知道。
我心裏有點想笑,這個於波,到這時候了,還嘴硬。
我指著龍二,對於波說:小波啊!你在我這紋身店裏,也呆了一段時間了?這龍二,你也算見過不少次?但是這龍二的真正本事,隻怕你還沒見到過呢?今兒個,讓你見見!
說完,我對龍二做了個手勢。
龍二直接拉住了於波的小腿,把他的褲腿一撩,然後拿了一根捅顏料用的鐵釺子,直接紮進了於波的腳筋裏頭,他狠狠的說道:於波!如果不說,我這根鐵釺子,能搞斷你的腳筋!
“我真不知道!”
“去你大爺!”
龍二猛地抬手,那鐵釺子直接抬了出來,於波的小腿,鮮血橫流。
於波的額頭上,也冒出了一層又一層的冷汗,他才把冷汗抹了,新的冷汗又冒出來了。
哪怕是鐵人,在龍二的手上,都得禿嚕一層皮,別說於波了。
過了十幾秒,於波才痛苦的嚎叫了起來,一邊嚎著,一邊喊:我說!我說!秋末,被我封在了一口井裏麵。
“是死是活!”我盯著於波。
我挺心疼秋末的——秋末跟著我,受苦良多。
於波說:死了……應該死了!
“日.你.大爺!”我跳到了於波麵前,連續給了於波兩巴掌:帶我去找人!死要見屍體,活要見人!
龍二也提著於波,和我們幾個一起出了紋身店。
我們開著車子,讓於波帶路,
於波帶著我們,穿越到了城市邊緣的一個農莊,然後又步行了許久之後,找到了那口井。
那井上,蓋了一大堆石頭。
倉鼠直接上去,把這些石頭都給推掉了,然後,我瞧見了兩根大木頭梁子,我把木頭梁子取了下來,直接紮進了這口井水裏麵。
我這個人水性好,我想潛到井水裏麵去尋找秋末的屍體呢。
結果,我上頭聽到了微弱的聲音:是水哥嗎?
我猛的抬頭,我還真發現於波了,於波直接掛在井壁上。
我連忙浮在水麵上,開始喊:春哥、老二,放繩子!秋末還活著!
這算是一個十分激動人心的消息了。
於波把秋末給推到了井裏,但是秋末沒死!
“用什麼繩子,讓我來!”柷小玲在井上喊道。
接著,她的鋼鞭,聽聲辯位,纏住了秋末,把秋末給拉了出去。
最後,柷小玲又把我給拉了出去。
我們出去的時候,發現秋末這小子,都不成人形了——人瘦了一大圈,這幾天他也沒吃飯,餓得不成樣子。
同時,秋末的牙齒,還鬆動了幾個。
我在車的後備箱裏,找了零食和水,給秋末先吃著——因為有倉鼠,所以,我們紋身店的每個地方、車裏,那都是零食常在。
也幸虧有了這些零食,秋末吃了一些,恢複了不少體力,把他和於波之間的事,說給了我們聽。
原來啊,秋末和於波,前兩天來這邊找景。
因為電視台要拍紀錄片嘛!就要求合適的外景,電視台的攝影本身就擅長找外景,但電視台因為非常重視和我們紋身店合作推廣的這個項目,所以給了很大的權利,讓秋末和於波來找外景。
他們兩個來了這邊找外景,卻被人喊走了。
喊走他們的,就是陰三爺和毛掌櫃。
陰三爺和毛掌櫃當時就提出了要求,說讓秋末和於波來誣陷我們,隻要我們這些陰人死了,這個紋身店就是秋末和於波的。
陰三爺還放話了,說隻要誣陷我們成功,事成之後,他再追加投資五百萬,幫於波和秋末,開第二家紋身店起來。
“於波,秋末,你們好好想想吧!這可是一個機會,你們跟著於水幹,一輩子都是一個打工的,但如果你們跟著我們,用不了幾天,你們就是整個閩南都有名的大老板!”陰三爺言語利誘。
當時於波還沒說話,秋末卻說話了,他一幅極其諂媚的模樣,跟陰三爺和毛掌櫃說:我老早就對紋身店有想法了!這一次,算是逮到機會了。
陰三爺問秋末:你願意誣陷於水嗎?
“咋不願意?我和他又沒什麼交情?他和那些陰人兄弟是真兄弟,和我不是呢!”秋末的反應讓我都吃驚。
但我也沒攔著秋末,讓他繼續講下去。
因為秋末答應了陰三爺和毛掌櫃,所以陰三爺和毛掌櫃把秋末和於波給放了。
這兩人出了小黑屋子後,秋末快速走著。
於波問秋末為什麼走得這麼快?
秋末說:我就是先答應他們?然後逃遠點,給水哥他們報信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