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捏著拳頭,在考慮給不給譚賈茜紋身的時候,譚賈茜則躺在了床上,對我說:來吧,做刺青吧!
譚賈茜說得暢快,我也沒想太多了,直接拿起了紋針,開始給譚賈茜先紋好輪廓。
我帶著一雙黑色的手套,可是,在我左手按壓著譚賈茜的時候,她渾身的肌肉開始緊繃,皮膚發緊。
這種現象我見到過,大概就是人的感覺特別敏感,隻要一被異性按到的時候,就很快會出現生理感覺,這種感覺,是身體誠實的反應,完全不能撒謊的。
這證明,這些年,譚賈茜的性經驗,其實並不多。
我才想起來,昨天,那沙二狗對譚賈茜的評價,他說譚賈茜這個女人,作風其實十分保守,這麼多年,名聲特別好。
隻是,她對我的主動,讓我對她的私生活的印象,不算太好。
現在,我算是確認了這一點了,譚賈茜的作風,的確非常保守。
譚賈茜的生理反應很強烈,看得出來,她在努力的忍著,滿臉的紅潤,眼神迷離,她咬住了枕頭巾,在刻意的隱忍著。
為了能夠讓紋身,順利的進行,我詢問譚賈茜:你說你弟和我很像,你能和我講講你弟的事嗎?
我主要是想和譚賈茜聊一聊她感興趣的事,幫她分擔分擔生理上的壓力。
譚賈茜真的和我聊了起來,她聊起了她弟的時候,整個人的眼神,都變得幸福了起來,眼角泛著溫暖的光。
她說:我弟其實不是我弟,他叫莫先奇,我們倆個,是在大學的時候認識的。
“我讀大三,他讀大一。”譚賈茜說道:我們兩個人,當時在一所師範院校讀書。
她說那所師範院校一共有三個食堂。
一個巨大的現代化食堂,絕大部分的學生,都在這個食堂裏麵用餐。
然後是一個比較老舊的食堂,這個食堂,也容納了一部分不願意走遠的學生,
唯獨最後一個食堂,真的十分破舊,出的菜品,也是非常樸素,價格當然也是最低的了。
這個食堂,被人私下裏叫成“窮人食堂”。
在這個食堂裏吃飯的,那基本上都是窮學生。
而譚賈茜和莫先奇,則是窮人裏麵的窮人。
兩個人在這麼破舊的食堂裏,也躲在角落裏麵吃飯。
為什麼?因他們都隻會點一個菜,都點的是白水燙白菜,怕被同學看見,丟臉。
兩個人每次點了菜,都背過身,躲在角落裏偷偷的吃。
有一次,莫先奇有些忍不住了,他對譚賈茜,說:學姐,你外形條件這麼好,打零工,勤工儉學應該很好找啊,你為什麼不去找呢?
譚賈茜的形象條件,現在也非常出色,更加不用說當年風華正茂的她了。
譚賈茜尷尬著笑,說道:這賺錢嘛,先賺的都是小錢,把本事給打磨硬了,努力學習了,身上有大本事了,才能賺到大錢。
按照譚賈茜當時的想法,她覺得在大學裏,最重要的就是學習知識,學習本事——在那短短的四年時間裏麵,把自己重新塑造,脫胎換骨,往後進入了社會,那賺的,才是大錢。
譚賈茜,從來都很有野心,有野心的人,才能學到隱忍。
恰如猛虎臥荒丘,潛伏爪牙忍受——這是譚賈茜當時最直白的寫照。
莫先奇對譚賈茜說:學姐,我服你!
莫先奇本來有些忍受不了“家庭貧窮”造成的清苦,他還想著去打零工、做兼職,改善自己的飲食環境的,但有了譚賈茜的話,他放下了這些心思,用發狠十倍的力度,去努力學習。
這兩人也就姐弟相稱了。
後來的兩年時光裏麵,譚賈茜和莫先奇出沒得最多的就是圖書館——作為家庭貧困、沒關係、沒錢的窮人孩子來說——知識是武裝自己的唯一武器。
當然,兩人有時候,也會苦中作樂,每個月的月頭,莫先奇都會放鬆自己兩天,這兩天,他不會去圖書館,他去幹什麼呢?替雜誌社寫稿子。
莫先奇的文筆,比較出色,他會待在寢室裏麵,努力兩天,用心寫兩三篇稿子,然後發給雜誌社。
有些月份中稿了,能換個四五百塊錢的稿費,當然有些月份,這些稿子中不了,就白費力氣了。
換到了稿費的時候呢,莫先奇會請譚賈茜,吃幾頓帶葷腥的菜,也會在街頭的攤位上,為譚賈茜買上兩身幹淨、無補丁的衣服。
兩人的感情,慢慢滋生了,雖然他們依然都以姐弟相稱,但實際上,互生情愫。
很快,譚賈茜大四結束了,要出去找工作了。
不過,譚賈茜的問題,很快來臨了——她連一塊像樣的衣服都沒有。
麵試的時候,衣著打扮,其實很重要的。
尤其譚賈茜新生畢業,卻十分有野心的去競爭高級職位,沒有像樣的衣服可不行。
這個問題,當時莫先奇幫忙解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