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春生停下車,我下車走向了那個男人,男人問我:你好,你是於水吧?
我說我是。
他跟我介紹了一下:哦,哦,那你叫我大李就行了,我是這派出所的所長——聽說你們要去打聽一個人啊?
“就是遇到了一件古怪的事,去訪問一下。”我說。
“那行,我跟著你們的車走吧。”大李直接上了我們的車。
有了大李,我們去找那婚禮的主家,就名正言順了。
我們三個人,到了那主家的門口。
大李開始敲門。
砰砰砰!
“誰啊!”院子裏傳出了一老人的聲音。
“派出所的,我大李。”
“哦!李所長,你大早上來我們家幹什麼?”老人的聲音夾雜著淩亂的腳步聲,接著,門吱呀一下,拉開了。
我瞧見一個五十多的半大老頭。
那老頭跟大李親切的握手:哎喲,李所長,這大早上的就開始忙活啦。
“是啊!”大李指了指我們說:來找你們的是他們,他們有些問題,想要問你……問什麼你就答什麼。
“哦,哦!”老頭瞄了我們一眼之後,說道:進來吧。
說完,他指著院子裏頭的一張石桌,跟我們說道。
石桌上,放著一個水煙壺。
這老人也是有意思,大早上的起來抽水水煙。
他坐下後,抓過了水煙,吸了一口,問我們:同誌,我叫許墨多,你們要問我什麼?
我給大李、馮春生發了一根煙後,也給許墨多發了一根。
許墨多沒接,他抬了抬手上的水煙壺,說道:不用,不用,我抽這個就行了。
我自個兒點了煙,問許墨多——許老爺子,你前段時間,辦了一場婚禮是吧?
“是啊!”許墨多說:別提這特麼婚禮,提起來我就特麼來氣!
我問:怎麼一回事呢?
許墨多說:你們不知道啊……我特麼這場婚禮,是陰婚。
馮春生立馬給我打了一個眼色,有些自豪和得意——看來馮春生堅持得對,這場婚禮,還真是陰婚。
我皺了皺眉頭,說道:真是陰婚?
“不行啊?”許墨多強硬一句後,又軟下來了,說道:其實我也不想結什麼陰婚——晦氣,不過也是為了我兒子,我兒子和兒媳婦一直都挺相好的,也準備結婚了,結果兒媳婦外出的時候,被車撞死了,我兒子傷心難過,說非要和兒媳婦結婚,最後隻能來一場陰婚。
我點點頭,這場婚禮,真是陰婚。
我又問了許墨多一句:不過,我聽說那個新娘,後來活了!
“活他王八羔子!”許墨多猛地一拍桌子,站了起來,指著我罵,說道:你是不是那個丫頭片子派過來的?我們家被整得還不夠晦氣是不?還來這兒搞我,有完沒完啊?
我剛才和許墨多聊天,感覺這人挺和善的,結果忽然這麼生氣?他這是怎麼了?
我連忙安慰許墨多,說道:許老爺子,別生氣……那孫靜雯是找過我,我也是來了解一下情況。
“了解情況?幹!”許墨多狠狠的吸了兩口水煙,說道:那個丫頭片子,是不是跟你們說,說我們整個婚禮,都十分亂來?是不是還說我們新娘子活過來了,還勾引了很多賓客?是不是還說我們這兒的客人輪了她?是不是還說我逼著她唱什麼“十八摸”?
我咳嗽一聲,說道:對!
“王八羔子!”許墨多罵道:小娘皮長得一張小巧好嘴,怎麼就血口噴人呢?我還沒告她壞了我兒子和我兒媳婦的婚禮呢!
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?
我詢問許墨多。
許墨多這才說起了前些天的事,他講的事,和孫靜雯是兩個版本。
那場婚禮,孫靜雯在主持了一陣子之後,忽然整個人渾身哆嗦,像是打擺子似的,也想是神婆上身了,然後開始胡說八道,一會兒自己唱十八摸,一會兒又再說,說什麼新娘勾引人,和這周圍的十幾個賓客都有染之類的。
新娘是屍體啊。
孫靜雯這番言論,把不少的賓客都嚇跑了。
剩下的那些賓客,留下來,也是為了看笑話。
許墨多說:那丫頭片子不知道怎麼就魔怔了——在我這兒大呼小叫的……王八羔子——你知道現在縣裏怎麼傳我們家嗎?他們都說我兒子奸了屍,搞得我兒媳婦的鬼魂不寧,我兒媳婦的鬼魂上了那丫頭片子的身,來搞我們一家!
“我們老許家,名聲盡毀啊,你知道不?”許墨多捶胸頓足。
咦!
這許墨多和孫靜雯,兩個人說的,完全不一樣——到底誰說的是真的……亂來婚禮變成了“羅生門”了。
p..s:第二更寫完了哈!麼麼噠,寫得超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