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句話也是。
如果見色禪師真是唐多寶嘴裏說的那個“邪僧”,我們都知道了他的醜事,他斷然不會讓我們活著離開的。
“我話就這麼多了,是非真假,你們自己評判!”唐多寶說道:我是很有誠意的!待會,我的第一份誠意,就會兌現!
說完,唐多寶的聲音就再也沒有傳出來。
我們幾個,麵麵相覷。
那見色禪師的話,我們未免能信,唐多寶的話,也未必能信啊。
我們也沒說話,都各自在沉思。
大概五分鍾之後,倉鼠給我打了一個電話。
我接了電話,問道:喂!倉鼠妹子。
“哇!水老板,奇跡,奇跡啊。”倉鼠在電話裏,十分興奮。
我問倉鼠:怎麼了?
“詞詞,詞詞她活過來了。”倉鼠的聲音實在太激動了,我甚至都能通過她的聲音,腦補出她手舞足蹈的畫麵。
她說道:剛才我去房間裏看詞詞的時候,發現詞詞的脖子上,纏著一縷頭發,我就慌忙去抓嘛,結果那頭發直接鑽入了詞詞的嘴裏,然後,詞詞醒過來了,她說她這些天,都一直在做一個夢,夢裏,自己坐在一塊玉田裏麵。
“哦,哦!那太好了。”我掛了電話,看向了馮春生、龍二,我說:陳詞醒了!
馮春生和龍二都點了點頭。
我們三個人,當然知道陳詞為什麼會醒。
這就是唐多寶拿出來的第一個誠意。
他讓陳詞蘇醒了。
在我得知陳詞蘇醒之後,我忽然也劇烈的咳嗽了起來,咳著咳著,我竟然咳出了一縷頭發。
我和陳詞遭到伏擊,其實就是唐多寶的兄弟周不義等人,割掉了陳詞的兩縷頭發,一縷奪掉了陳詞的魂,一縷種在了我的身體裏麵,纏繞著我的心髒。
現在,我咳出了頭發,也相當於我和陳詞,被唐多寶的要挾徹底解除了。
唐多寶真的拿出了誠意來了。
“我的誠意,拿出來了,能說的秘密,我也講了,當然,我這兒還藏著一個底!你們跟我合作,合作成功了,我這個底也會甩出來的……”唐多寶說道。
我問唐多寶:你說的底牌,是什麼?
“我幫你找到你師父!我會讓你清楚,什麼才是真正的陰陽繡!”唐多寶說道:關於陰陽繡的前世今生。
我捏緊了拳頭,說道:明天早上,我給你答案。
“好!”唐多寶這次,真的銷聲匿跡了。
我站起身,跟龍二和馮春生說:我先去看看陳詞。
龍二說:你們去,你們去,我家裏剛弄了一個“古章子”,還沒來得及玩呢。
其實龍二是把我們支走。
我和馮春生聊天的內容,再不能讓唐多寶知道了。
我說行。
我和馮春生出了紋身店,上了車。
車上,馮春生問我:要我看啊……咱們的選擇,真的不多了。
“是不多了。”我說。
守密人、東北招陰人、白佛、白衣獠,這幾方勢力都不是簡單的人物,要在這裏麵周旋保住自己,本來就是一件很難的事情。
唐多寶給的條件,也實在誘人,雖然我們都清楚,可能這裏麵,藏著很大的風險。
“那就賭一把。”馮春生說道:賭一賭,看看到底是那個見色禪師說的話是真的,還是唐多寶說的話是真的。
到底見色禪師是一個“淫僧”,還是唐多寶是“無字天書”的奴隸?
二選一的選擇。
這是一次“生死擇”。
我說道:晚上我再好好想想。
“好!”馮春生說道:慎重點好。
我們開著車子,往倉鼠家裏開。
開了一半,我接了一個電話。
電話是鬼爺打過來的。
我接了電話,問鬼爺:找到白衣獠了?
最近,陰行的力量,都用來尋找白衣獠了。
鬼爺說道:沒有,不是關於白衣獠的,是關於杜麗娘的!
“杜麗娘?”我問鬼爺。
鬼爺說道:你前兩天,不是詢問了我關於杜麗娘的事情嗎?
有這事——我當時問鬼爺——杜麗娘這個人怎麼樣。
“杜麗娘出事了。”鬼爺說道:被人弄得隻剩下了一張人皮,她店裏也出事了。
我說我現在就過來看看!
隻有我們紋身店的人才知道——杜麗娘的身上到底藏著什麼秘密——她可是沾染了“邪氣”的陰人——可能隨時會發作。
現在杜麗娘出事了,難道,有人對她出手了?
我對馮春生說:掉頭,去杜麗娘的店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