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善水幫我們平息掉了各路陰行的阻礙之後,我們尋找完整妖刀紋身的事,就比較順利了。
妖刀刺青已經成了一大半了。
不過,這個節骨眼上,出了兩件事,第一件是白衣獠再度來襲,不過,他似乎隻是為了嘲諷我,這也無所謂了。
第二件事呢——是第四巫出現了。
現在有一些巫人會提前複蘇,第四個巫出現,也不足為奇,該來的總是會來。
隻是——這個巫,來得實在是古怪。
我先聽到這個巫的消息,是鬼爺告訴我的。
他說他昨天晚上,和一陰行裏頭的老人喝酒,當天晚上,那個陰行老人就渾身充滿了不對勁。
結果第二天,他鬼爺就接到了那陰行老人家屬的電話,說那陰行老人隻剩下了一張人皮在房間裏麵,遭害了。
我跟鬼爺說,那陰行老人不是遭害了,是變成巫人了。
“唉!這事,我都不知道怎麼去跟他媳婦交代。”鬼爺說道:一個好端端的人,說沒就沒了,還沒地方去說理。
我說這也沒辦法的事啊。
鬼爺讓我先回紋身店,跟那陰行老人的家屬解釋解釋這個事情。
我說我還要接著去找下一個沉睡者呢……
我話說出了口,想想,又覺得不對——人家陰行老人對陰行,還是有很大貢獻的,也辦過不少事,如果就這麼一句話,把鬼爺給拒絕了,那也實在讓兄弟們寒心。
我搖搖頭,說道:行吧——你帶上他們的家屬,來我紋身店,我本來要出門的,現在想想,推遲兩個小時再出門吧。
“行!”
鬼爺笑著說:我帶著人,馬上過來。
這種事情,我作為陰行大哥,還是要親自安撫一下,反正推遲兩三個小時再去找沉睡者,也沒什麼大不了的。
我躺在紋床上,先玩著手機。
鬼爺沒先來,馮春生先來了。
馮春生一進來,就跟我打招呼:水子。
“春哥,你遲到了啊!現在都幾點了,說好了今天要去找沉睡者的。”我跟馮春生說。
馮春生說:唉!我想一件事呢,想到現在,我才想通了。
我問馮春生想通什麼事了。
馮春生諱莫如深的湊我耳邊,問我:水子,你可知道……那個黑衣箭手是誰嗎?
黑衣箭手就是那夏邀請我們的引子!最後輸給了祝小玲,他自己折了他的弓。
我搖搖頭,說道:這江湖裏頭的人事,我不太清楚,我哪知道那黑衣箭手是誰?
“你知道的。”馮春生說我見過那個人。
我眯了眯眼睛,給馮春生甩了一根煙,說道:春哥,你要是再這麼賣關子,我就打掉你的牙!
馮春生點上了煙,笑了笑,說道:我就直說了吧——那黑衣箭手啊,不是別人!就是那夏。
那夏?
那夏就是那天的黑衣箭手。
我對馮春生說:春哥,這說話,得有根據啊,沒根據,這話就是汙蔑。
“當然有根據了。”馮春生說道:你仔細回憶回憶,那人的身型,和那夏,是不是非常相似?
那天黑衣箭手穿了一件寬鬆的袍子,帶著麵罩,具體的身型,真分不清楚。
不過……這人穿袍子,能遮擋身子、腿型,但有兩個地方,是逃不過的,就是肩膀和脖子。
每個人的肩寬都是不一樣的,脖子的長短,也是不一樣的。
從這兩個地方說,我還真覺得那黑衣箭手和那夏,是挺神似的。
馮春生說:我今天托朋友問過了——那夏啊,絕對是一個箭術高手——隻是一直都深藏不露,你想想那夏以前,咱們見到他的時候,他是不是氣勢十足?
這個是真的。
我們以前見那夏的時候,那夏的氣勢確實很可怕,總給人高深莫測的感覺。
馮春生說:我想吧——這那夏,練箭術,不是為了靠箭術殺人——是為了養氣!養出自己的氣勢來。
他說:你別忘了,我在風影的祖宗那兒,可悟出了一套“養氣”的風水體係!我和黃昆侖一樣,也能望氣——隻是,我這望氣的手段,不如黃昆侖黃爺那麼高深莫測,隻是粗通皮毛,我通過望氣,也望出來了——那夏,就是那黑衣箭手。
哦!
我頓時明白了。
馮春生湊我耳邊說:你以後可千萬要注意那夏——這個那夏,已經輸掉了大部分的東西了。
那夏前幾天,估計是覺得自己的箭術天下無敵,所以,才當了先鋒,以一把弓,要通過賭鬥,廢掉我一大半的陰陽繡術,這樣,我就沒辦法繼續去阻擋巫人之亂了。
可惜——那夏的箭,被擅長耳力的祝小玲破了。
這一破,不但是破掉了那夏的箭,還破掉了那夏的氣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