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急啊,接著聽我往下說。”鬼祟人冷笑起來。
他說先不談劉雄吉的事了,隻要知道我和劉雄吉有過節,知道我有殺了劉雄吉的動機,就可以了。
“還是再說說潘三寶的事。”
我盯著鬼祟人,說道:如果你說我和劉雄吉有過節,的確!我的確和劉雄吉有過節——但是……潘三寶,我和他是真的沒過節。
鬼祟人說:你承認了和劉雄吉的過節,為什麼不承認你和潘三寶的過節呢?
我說我和劉雄吉有過節,那是真的,但我和潘三寶,沒有過節,這個也是真的。
我甚至不太認識潘三寶。
如果我不是上次拿到了花名冊,在陰行大會的時候,我和潘三寶打了幾次照麵,我還真不認識誰是潘三寶。
那鬼祟人的話鋒一轉,說道:於水——我問你——你弟弟的腳,是不是有一點跛?
我眯著眼睛,說道:是有一點跛。
我弟弟的腳有些跛,是因為前兩年,和人發生了糾紛。
鬼祟人說道:你弟弟的腳,就是潘三寶給打跛的。
我心裏為之一震,還有這事?
我是真不知道我弟弟的腳,是被潘三寶給打跛的。
兩年半前,我弟還在讀高中,這小子在學校,學習成績真的不錯,人也很好,絕對不是亂玩的那種人,但是……我弟弟卻在學校裏,惹了一個二流子。
大概就是考試的時候,那二流子坐我弟邊上,讓我弟給他抄。
我弟這個人,不喜歡作弊,更加不會幫人作弊,沒給二流子卷子抄。
後來,二流子懷恨在心,在高中放假的時候,帶了一個哥們去揍我弟。
我弟啊,長得人高馬大的,這尋常人打架嘛,身大力不虧。
我弟打起人也猛,和尋常文弱書生的模樣完全是兩回事。
我弟跟那兩個二流子打起來了,二流子沒占什麼上風,反而被我弟壓在身下一頓揍。
其中一個,還被我弟打掉了三顆牙。
也正因為這個,我弟和那二流子算是正式結怨了。
那二流子又喊了自己社會上的表哥,把我弟攔住一頓暴打。
那表哥是個練家子,別看個子不怎麼占優勢,但幾下就把我弟給打糊塗了。
那場架後,我弟的腳掌被打壞了,走路右腳往外翻,有一些跛,平常看不太出來,仔細看,會瞧得見病根。
我當時也沒入陰行,但是我認識李向博,李向博是個社會哥,我當時找了李向博,李向博幫我喊了十幾個馬仔,和我一起,要去學校給我弟報仇。
這事,後來沒成——因為我母親出來攔住我們了。
她知道我這性格,說我要是去打人,還不把人往死裏打?
我母親各種哀求,他說這窮人家的孩子,給人欺負那是沒辦法的事——別繼續去找人報仇了,不然以後都沒安生日子過了。
我當時被我母親各種哀求,外加我弟弟也不打算報仇了——他也怕我出事,說這個仇沒必要報了,不然他以後在學校裏,還得提心吊膽,生怕被別人報複。
我挨不過我母親和弟弟的求,隻能偃旗息鼓了。
所以這件事,我弟弟認栽了,我也沒和李向博去學校裏麵打人,更加不知道把我弟弟腿打壞了的人,竟然就是這個潘三寶。
不過…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,這鬼祟人是怎麼知道的?
鬼祟人繼續說道:曾經潘三寶打斷了你弟弟的腳掌骨——那潘三寶平日裏是個叫魂先生,但是,有幾手拳腳功夫——他打了你弟弟,你於水當時無錢無勢無功夫,根本報不了仇,所以你一直都掛念在了心上,現在嘛,你找到了機會報仇了,潘三寶也死在了你的手上!厲害!牛逼!你這隱忍的心態,我實在是服氣。
我捏緊了拳頭,說道:我於水這個人啊,有仇當場就報了,不會等很久的!如果當場沒報仇,說明我沒打算報仇!我弟的事,離現在幾年了,我的心,可不像一根針,記這麼久的仇呢!
“嘿嘿!”
接著,鬼祟人又說道:潘三寶和劉雄吉的事,我就先不說了,咱們再說說錢一手的事。
我盯著鬼祟人,說道:莫非,你又要把錢一手和我扯在一起?說我和錢一手,有過節?
“你們本來就有過節。”鬼祟人說道。
我都被氣樂了,這鬼祟人,還真是能瞎胡扯,我問他:那你倒是說說看,我和錢一手,又有什麼過節呢?
“哼哼,你和錢一手的過節,那可就大了。”鬼祟人說道。
我被人胡說了這麼久,情緒也平靜了,就想著看看這鬼祟人還特麼有什麼能胡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