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二百三十八章炎火界(2 / 2)

那白色的粉末,不是別的,正是麵粉。

麵粉這個東西——在處於“揚塵”狀態的時候,遇到明火,會發生極強的爆炸。

在麵粉弄得酒吧裏到處都是,噴灑在每一個人的身上的時候,那個墨鏡男,點燃了打火機,從酒吧的窗戶,扔了進去。

於是——爆炸來臨了。

一次人為的爆炸案——竟然和巫族的血祭扯得上關係?

而且,既然是巫母一手主導的血祭,為何會找到一個普通人,用雖然巧妙,卻很普通的辦法,來製造這麼一場屠殺呢?

在我站在酒吧廢墟上,搞清楚了事情的真相之後,這時候,廢墟裏來了幾個不速之客。

這幾個不速之客,不是別人,正是那夏和那幾個小陰行的大哥。

那夏盯著我,笑著說:喲!水爺?你倒是宅心仁厚啊,這麼大晚上的不回家,來這兒祭拜亡靈嗎?

“得祭拜啊,夏爺,隻怕你不知道吧?這酒吧,就是水爺開的。”

“那可不——死了人,水爺處境很艱難。”

這夥人,你一言,我一語的諷刺我。

靠!

真是牆倒眾人推啊,我這兒出點事,你們就來了?

我笑著對那幾個陰行大哥說:我自己處境艱難不艱難……我自己知道,不勞煩你們掛念——你們,好生過好你們自己的日子就得!

我說完,大步離開。

才走了幾步,忽然那夏喊我:唉!水爺,先別走,聽我幾句話……

“你說。”我轉過頭,看著那夏。

那夏說:水爺啊水爺,你說你幹什麼要管這巫人之亂?現在見識到了巫人的殘忍了嗎?你水爺不是要管嗎?他們炸你的酒吧——而且,他們估計還不是一場行動,沒準下一次,就直接炸你的家了,信不?要我說——甭管巫人之亂了,讓大家都舒舒服服的發一次亂世財。

我搖搖頭,說道:這幫巫人會為他們的行為付出代價的——血債血償!誰都躲不過。

說完——我就離開了。

那夏背後罵我:腦子一根筋!下次還要看你好戲。

……

這天晚上,我幾乎沒睡——我隻要一閉眼,就滿腦子都是那一百多個大活人,渾身燃著熊熊烈火的模樣,他們的慘叫,成了我的夢魘。

那天晚上,我夢到了一副圖案。

在夢中夢到的圖案。

圖案是一個到處都是火海的地方,無數的人,渾身裹著大火尖叫起來。

第二天早上,我起了床,想起了夢中那副圖案,我直接在一張紙上,把這幅圖案給畫下來了。

我這邊才剛剛畫好,就聽到有人敲我的門。

“誰?”我喊道。

“我!馮春生。”馮春生在門外喊道。

我點了點頭,走到門口,打開了門,把馮春生放了進來。

馮春生問我:怎麼樣?公安局和工商局怎麼說?那酒吧還能開嗎?

“你這不是搞笑嗎?”我攤開雙手,說道:一百個人啊!那麼多條人命沒了——你以為咱們這個酒吧不背鍋嗎?

馮春生說道:但是……我找到錄像了——酒吧監控的錄像,沒燒壞,是一個戴墨鏡的人幹的。

“別想了……即使找到了那個墨鏡男,酒吧也開不成。”我搖搖頭,跟馮春生說:咱們自認倒黴吧!

“瑪德——巫族的巫母真是喪良心。”馮春生搖了搖頭,坐了下來。

他才坐下來,就瞧見了我畫的圖案,我畫的那副——夢中的圖案。

“這是什麼?”馮春生詢問我。

我說我在夢裏瞧見的圖案。

“啊?”馮春生說道:這副圖案,有來曆啊。

“什麼來曆?”我問馮春生。

馮春生說:這副圖案的名字叫“炎火界”,是一個地獄的名稱——在這個地獄裏麵,全是被火燒死的人。

哦,聽了馮春生這麼解釋,我感覺昨天晚上我做夢,夢見這幅“炎火界”的圖案,估計是那些顧客的鬼魂都去了炎火界,給我托夢呢。

我也沒繼續去深琢磨“炎火界”裏頭的含義,我收起了圖案,跟馮春生說:你說……那巫母第二次建祭壇,會在什麼時候?

“那誰知道?”馮春生說。

……

第二次建祭壇的時間,來得比我和馮春生想象的更快——這天中午,巫母第二次建血祭壇——開始了。

中午時分,我和馮春生本來在吃飯,但我們聽到天上一陣炸響——這次我們有經驗了,我們飯也沒吃,直接跑去找食為天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