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詞說前麵三個祭壇的死者,其實都不是真正的死去了——他們真正的死期,是在第五個祭壇徹底建成的時候!
我聽到這兒,真是喜出望外了,我詢問陳詞:詞詞,你剛才說的一切,可都是真的?
“都是有跡可循的。”
陳詞說道:要不然,我也不會催眠自己一天一夜,必然是有所收獲的!
我點點頭,對陳詞說道:隻要那些死者,還沒死,咱們就有機會!
“對!機會是有的。”
陳詞跟我們講了起來,她說剛才不是講了麼?那巫族祭壇,一共會出現五個,每一個,都代表一個地獄。
這五種地獄,分別叫“炎火界”“冥河界”“惡屍界”“無臉界”“扒皮界”。
這五個地獄之間,有其各自的聯係,甚至,還有一段關係緊致的傳說脈絡。
我讓陳詞講講這五副圖裏頭的秘密和故事。
陳詞說道:要先說這五副圖啊,我首先得說一種人,叫“無生人”。
“無生人?”
我看著陳詞,要說“無生”這個詞啊,我還真從哪兒聽說過,但是仔細琢磨呢,偏偏又想不起來是在哪兒聽說過的。
我問陳詞:什麼叫無生人?
“一些人,他們活著,但是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們還活著,所有的人都以為他們死掉了,這些人,就是無生人。”陳詞說道。
我點點頭,說這事,和那五副地獄的圖案,又有什麼關係?
陳詞說有很大的關係——五副地獄裏,因為五種死法,死掉的人,都是無生人。
“是嗎?”我詢問陳詞。
陳詞說是的——炎火界內那些被燒死的人,冥河界裏那些被淹死的人,全部都是“無生人”。
“哦!”我點點頭,說道:原來這些人都是無生人。
接著,陳詞開始跟我講起了那五副地獄圖背後的故事。
在五副地獄圖裏,出現了大量的無生人,那麼,這些地獄圖裏的無生人,是哪兒來的呢?
他們源自於幾千年前巫族部落裏的一次大型瘟疫。
那個巫族部落,十分大——在那個蠻荒時代,部落的人數,便超過了十萬人。
這場大型瘟疫裏,部落損失慘重,死亡了一大半的人,十萬人,頓時就剩下三四萬人了。
這三四萬人,害怕也染上瘟疫,所以呢——一把大火燒掉了那六七萬人的屍體,同時巫族活著的人,在燒屍體之前,剝下了他們親的人皮。
巫族的文化,總是比較殘忍和血腥的。
他們將自己親人的人皮,掛在了部落周圍的樹上,算是祭奠親人的陰靈。
同時,他們把親人的臉皮剝走,算是給自己留個念想,往後再想這些親人的時候,他們就把臉皮拿出來瞧一瞧!
大火燒掉了這個村子之後,老天爺忽然下起了巨大的雨,那雨一下就是三天三夜,山洪暴發,衝刷的泥漿,徹底將村子全部給淹了。
這時候——村子裏,卻站著一個人。
這個人不是別人,正是這個大巫族部落的女祭司。
女祭司叫“母蟲”,她本來也應該和那些遷走的巫族剩下的子民,一起離開的。
但是,母蟲實在是舍不得自己的部落,也舍不得自己曾經的子民,更不能相信,這麼大的部落,竟然在一場瘟疫之下,說沒就沒了,她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。
在風雨交加之中,母蟲搭起了祭壇,她在用自己的靈魂,和那數萬死去的部落民眾的靈魂,在呼喚上天!祈求神靈的保佑。
也許是母蟲藝高,也許是母蟲心誠,在她開祭壇三天之後,她忽然出現在了一個十分幽森的地方。
這片開闊地裏,烏壓壓的坐著巫族的族人。
女祭司看著自己死於瘟疫裏的族人,都坐在地上,以為這些族人,是真的活了呢,很是高興。
但偏偏這個時候,一個穿著長袍的白胡子老人,走到了女祭司的麵前,喊道:母蟲!
“你是?”女祭司沒有認出這個白胡子老人到底是誰。
白胡子老頭說:我叫囚明。
囚明是巫族中的山神。
在巫族中,山神的位置非常高,因為巫族常常住在大山之中,時刻都在祈求山神的庇佑。
囚明說:你為你的族人下了祭壇,我很感動——如今,我給你一個機會,如果你母蟲把握住了這個機會,就可以帶著你的族人們,徹底離開這裏,再世為人。
“哦!”女祭司這才反應過來,原來自己的族人,根本就沒有活過來,麵前這些族人,不過都是鬼魂而已。
囚明說道:你的這些族人,因為瘟疫,他們渾身枯萎,滴水不進,粒米不進,活活餓死的,這是第一劫!你們死去的族人被那些或者的主人,一把火將事先剝了皮的屍體給燒掉了,這是第二劫!你們的族人經曆了扒皮、無臉,這是第三劫和第四劫,第五劫呢——你們死去的族人,最後又被山洪給浸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