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著,我又給我弟打了一個電話過去。
我弟弟應該和我母親在一起。
結果——我弟弟的電話,也沒接。
我又給我弟弟打了好幾遍電話。
我弟弟依然沒接。
這下,我是真有點慌了,我弟弟是年輕人嘛,哪個年輕人不是重度手機依賴症患者,連續打他幾遍電話他不接,這事,就鬧得有點大了。
馮春生給我遞了一根煙,詢問我:水子,咋了?電話打不通啊。
我心神不寧的說:是啊。
馮春生說沒準我弟弟和我母親的電話都沒帶,讓我晚點打。
我點點頭。
我們倆直接回了紋身店,接著等。
又過了兩個小時,我再跟我母親和我弟弟打電話,這會兒——我母親和我弟弟的電話,依然沒有接通。
“不會出事了吧?”我問馮春生。
要知道,我和我昨天晚上才跟我母親弟弟簡短通話過的。
馮春生說:要不然,找找小李爺?
我母親和弟弟在廣州,他們的人身安全,是由李善水派高手負責的。
不過,現在要去找小李爺,有點尷尬。
畢竟,我們兩邊,算是這次巫人之亂裏頭的對手,大家各為其主,我因為母親和弟弟的事,現在去找李善水,確實有些尷尬。
可是現在這情形,再尷尬我也得去啊,畢竟這個關頭,我也沒有時間再從閩南坐飛機去廣州,並且還要花很多的時間,在廣州尋找我母親和弟弟了。
我甚至無法離開閩南。
我站起身,說都:走!找小李爺。
“找,該找。”馮春生說道:小李爺這人,很有胸懷,也很講理,我想,他也不會特別介意的。
好!
我和馮春生商量好了,兩個人坐了車,去尋李善水了。
咱們國家的人,都講禮多人不怪嘛!
我上車之前,帶著我們店裏的翡翠關公像去了。
這翡翠關公像,還是值不少錢的,雕工也是十分精湛,當做禮品,不能再合適了。
我帶著禮物,去了李善水下榻的酒店。
他們東北陰人來了不少,不過,幾個名頭非常大的陰人,單獨包了一層酒店,酒店的電梯口,也安排了一些人,來回巡邏,估計是怕最近一段時間,節外生枝吧。
我給李善水打了電話之後,才在李善水安排的人的帶領下,去了頂層,去了會議室裏,見到了李善水。
這次來見我們的,是李善水、大金牙和風影。
李善水見了我,說道:於水兄弟,萬萬沒想到啊,你在這種關鍵時刻,竟然還來見我?
我幹笑了一聲,跟李善水說:有事找小李爺。
李善水說:坐吧,把門關上。
幾個小馬仔出了門,同時把會議室的門給帶上了,會議室裏,就剩下我、馮春生和小李爺、風影大金牙五人。
李善水沒有先問我出了什麼事,隻是說:最近水爺你是戰功卓越啊,聽說你已經降服了雙頭蛇,也拿到了穆王刀!厲害,敬佩。
我跟李善水說:這事說來話就長了……我隻能說,我被自己人給陰了。
我被曾經六百六十年前的陰陽刺青師給陰了,這算不算被自己人給陰了。
“哦?”
我說這都是小事,不用太深究,接著,我詢問李善水:隻是——我母親和我弟弟,是不是一直都是小李爺派人照看著?
“什麼意思?”風影來者不善,直接反駁我們:你母親和你弟弟出事了?現在找上小李爺?不太合適吧?
我連忙擺手,說道:就算我母親和我弟弟出事了,我也不會找小李爺興師問罪的,我隻是……想詢問一下我母親和我弟弟的情況。
李善水笑著對風影擺手,說道:老風,你也別一驚一乍的——於水是什麼人,咱們心裏最清楚——他是個講理的人,斷然不會做不講理的事。
接著,李善水說道:一碼事歸一碼,我曾經答應過水子,幫他照顧他的母親和弟弟,那就是責任,這事出了問題,責任就出在我身上。
他說完,又跟我說:水子,昨天晚上,我兄弟還跟我打了電話,說你母親和你弟弟,一切都正常啊。
我搖搖頭,跟李善水說道:我也是昨天晚上,跟我母親、我弟弟通過電話,他們昨天晚上沒出事——但現在,我跟我母親、弟弟失聯了,我怕他們出事了,所以想來找一找小李爺。
李善水也是蕙質蘭心的人,一聽我的話,他就明白我的用意了,他說道:哦!我明白了,水爺找我,其實就是想讓我的弟兄,確認一下……確認你母親和弟弟,是不是真的出事了?對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