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跟陳詞說,說我在我母親肚子裏的時候,我母親住了很久的院,可現在,我能找到的醫學檔案,就剩下兩張B超單子了——這事,是不是不太正常。
陳詞想了想,說道:如果別人來問我,我會告訴他不正常,但我聽了你的事,我得告訴你,這事正常。
我說我一下子怎麼聽不懂了呢?
陳詞說:我這麼說吧——如果醫院裏,遇到了詭異的事,有理由不出具任何的醫療檔案給病人和病人家屬,而且這個,肯定會和病人家屬談妥,雙方都知道!
“還有這樣的事?”
“當然了。”陳詞說她在香港學醫的時候,就聽過這樣的怪事。
說當時香港,有一個孕婦,肚子裏壞了一個小孩……可是小孩在做四維彩超的時候,臉上拍出來的模樣,怎麼看怎麼都像一個黃皮子,不是人臉。
當時醫院就對這個患者,進行了談話和重點跟進——在跟進的過程中,也沒發現什麼其他的意外,直到出生,才讓醫生剖腹產,結果,真的剖出了一個人身、黃皮子腦袋的怪物。
這個嬰兒,當然是處理掉了——然後,醫院和家屬談判,醫院不出具任何的醫學資料給病人家屬,已經出具的醫學資料,全部收回,避免這些醫學資料流入到了社會上,引起恐慌情緒。
當然——這一次時間的所有醫學資料,全部進入了醫院的秘密檔案庫。
同時醫院給出了一筆八萬港元的封口費。
這個事件之所以被陳詞知道了,是因為當時陳詞的一個課目老師,就是當年“黃皮子嬰兒”事件裏的主刀醫生。
哦!
我聽到了這兒,有點恍然大悟的意思,我問陳詞:等於說……我在母親肚子裏懷胎的那段時間——我母親的肚子,出現了怪事——然後醫院收回了所有出具的醫學資料?
“對!”陳詞說道:就是這個意思——無論中外,醫院都有這麼一個潛規則,畢竟醫院裏的怪事多啊!不論是為了保住醫院的名聲,還是為了避免製造社會恐慌,都會走這麼一個流程。
這下子,我基本確定了,我出生,本來就是一件怪事。
那火雲先生,真的是高人。
不過,這裏,我就有點奇怪了,我詢問陳詞:既然是收回了所有的醫學資料,那為什麼我母親,還保留了兩張B超單子呢?
“這事!我就不清楚了,太過於細節,需要你自己去查。”陳詞說。
其實陳詞能給我解釋這麼多,已經幫了我很大忙了,我跟陳詞說:那行,詞詞,謝謝哈,我這兩天,會經常請教你的。
“隨時發消息,我隨時給你回。”陳詞笑著說。
我說:有你真好。
“有你也很好。”陳詞說道:少耍貧嘴了,辦正事去吧。
“好!”
我收了電話,跟馮春生說:我出生的時候,可能真的出了不少怪事!
“那縣醫院還去嗎?”馮春生詢問我。
我說去!一定要去,現在我們手上,就有兩張縣醫院的B超單子,要查就得從縣醫院查起,而且……也隻能從縣醫院查起了。
“好!”馮春生說道:走!
我們趕了半個小時的路,到了縣醫院。
這縣裏的醫院,生意肯定沒有市裏的醫院生意好——市裏醫院密密麻麻都是人,縣裏的醫院,人就顯得冷清很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