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春生說我是魔怔了,是不是走火入魔了。
我搖搖頭,說道:這片海域發生的事情,實在是太怪了。
忽然,我再次聽到了白澤的聲音。
我指著一個方向,說道:春哥,你來掌舵,幫我調方向,我又聽見白澤的聲音了。
“這次靠譜不?”
我說反正咱們也沒啥方向去尋找閩海靈山,這兒既然有一條線索,那就繼續追尋唄。
馮春生想想,說道:行啊,那咱們就接著走——反正你水子不服氣嘛,那就一定要讓服氣為止。
嘿嘿。
我笑了笑。
船繼續出發,按照我指引的路線前進,我們的船速,似乎比海底正在遊動的白澤,要快那麼一點點,我通過白澤的叫聲,感覺我們離白澤越來越近了。
在我們的漁船,正在加速行駛的時候,忽然,我們船隻的旁邊,再次靠過來了一條漁船。
漁船通過喇叭喊話,讓我們停船。
馮春生問我們:能停不?
這時候,龍二也衝進了船艙,問我們要不要準備戰鬥。
準備啥戰鬥,你當這兒是索馬裏呢,還有海盜出沒是不?
我說既然有漁船喊我們停船,那就停,聽聽他說什麼。
很快,我們把船速降到了最低,那喊我們停下的漁船,靠了過來。
一個漁民,站在他的漁船上,朝我們喊道:哎!你們是不是新來的?
我站到了甲板上,詢問那漁民:老哥,你怎麼這麼說?
我一邊問,一把從兜裏拿出了一盒煙,直接扔到了對麵的甲板上去。
那老鄉撿起煙盒,從裏麵拿出了一支煙,抽了一口之後,指著前方說道:前麵是海眼之門——別過去了,危險。
我順著老鄉指的方向看。
發現前方有兩個豎立得賊高的礁石,兩個礁石,就像是一扇巨大的門似的。
這漁民管那叫海眼之門?
我跟漁民說道:老鄉,我們是開著漁船,出來玩的——不知道這兒有什麼禁忌,這海眼之門,是有什麼說道嗎?
“有得很。”說完,漁民在他的船和我的船之間,橫了一塊竹板,他踩著竹板,上了我的船,他把煙盒還給了我,說道:那海眼之門,和周邊幾公裏的海域,都不要過去!太危險了,這些年,不知道多少漁船,在海上遇到了颶風,駛入了那片海域,然後就再也沒有活著出來了。
他又說:那海眼之門裏麵,住著海神,你們開船過去,叨擾了他老人家,他老人家不高興了,就把你們給辦死。
我說這麼邪乎?
“還有更加邪乎的呢。”漁民又說:前兩年,一搜萬噸級的郵輪,因為颶風,行駛到了這片海域,然後準備上“上港碼頭”靠岸的,結果——那艘萬噸級的郵輪,就直接在這片海域消失了,這事,都封了口,除了我們這些在海上打漁的,其餘誰都不知道。
我聽漁民這麼講,心裏卻沒來由有些興奮——因為我覺得海眼之門,說不定就是那閩海靈山。
漁民說完了,再次拍著我的肩膀,警告我,說道:欺山莫欺水,這水,可不是好欺負的,能隨時要你的命!我話就說到這兒了,你們不要再往前開了,返航吧,我也得返航了,今天收的海貨還可以,我得回去給我老婆孩子做點好吃的了。
他笑了笑,回到了自己的船上,收了竹板,返航開船走了。
馮春生說道:如果那老鄉說的是真的,那咱們還真追對了方向。
馮春生和我的想法一樣——這個海眼之門的水下,可能真的有閩海靈山,這次的位置,應該對了。
不過!
我們真的要開船,往前走嗎?
龍二說道:這海裏頭,怪事總是多——有些海域真的,是艘船進去就沉,所有的高科技電子設備,全部失靈。
他說他曾經和朋友,去國外盜墓,做輪船去的,在航行的時候,有那麼一瞬間,船上所有人的電子設備,全部亂套了,好在當時的船長,是個很有經驗的老手,一發現情況不對,立馬調轉船身,往回開了一陣時間後,再繞了一個巨大的圈,駛離了那片神秘的海域。
“依我看啊,前麵那個海眼之門,估計也是一片神秘海域,那老鄉說的未必是假的。”龍二說道。
馮春生問龍二,說道:那你不想過去了?
“我隨你們啊。”龍二說道:我龍二從來不怕死!你們說走就走,你們說回就回。
馮春生問我:水子,你說呢?
我想了想,說道:貴在險種求!去海眼之門,但是咱們也不能莽撞,我來開船,慢慢行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