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也是我和李善水約定好的,隻要出了事,我們雙方各自清點人數,確保不要中了巫族的詭計。
城牆兩邊的人,開始迅速檢查了起來,很快,有人喊道:是閩南的陰人,下了城牆,結果死了七八個人。
我一聽,心裏有些涼。
這些來助拳的閩南陰人,我是清楚的,他們的手藝不算特別高明,但一個個都非常勇武,他們來這兒,就是為了一戰成名,混個名頭,往後好在陰行裏麵多賺點錢,過上好日子。
閩南陰行的狀態,我最了解了,一些厲害的陰人,名聲都不怎麼響亮,日子過得也不好。
我鼻頭有些酸,但我依然喊道:巫族之人,擅長隱遁,所有人全部上城牆箭台,然後封住兩段城樓出口。
我甚至能猜測出那些閩南陰人,是如何死去的,那些隱匿著的,消失不見的巫人,偷偷摸到了閩南陰人的身後,然後迅速拿出了彎刀,抹掉了這些巫人的脖子。
那死去的閩南陰人,可能死前都知道自己是死於誰的手上,隻留下了一聲慘叫,然後死去。
那些隱匿著的巫人,顯然是已經進了城樓,正在往城門上麵爬。
這時候,風影和馮春生都說了一句:讓一條路給我,我來封住那些隱匿的巫人。
馮春生去了左邊的城樓,風影去了右邊的城樓。
馮春生在陳雨昊的保護下,用那些巫人的弓和羽箭,擺出了一幅八陣圖,擋在了箭台和城樓的入口處。
風影呢,他則站在了另外一個城樓處,在地上,扔出了七八道風水符。
兩個玄門大師,用符籙封住了城樓來箭台的入口,也算封住了那些離奇消失的巫人。
巫人的這一手,打破了我和李善水的計劃。
在風影和馮春生封門之後,我和李善水,迅速湊在了一起,商量對策。
我跟李善水:我聽人說,這巫人擅長隱遁,但是,巫人擅長在自然中隱遁,可這憑空隱遁,卻不知道是為何!
巫人的術法,合乎自然,能夠在自然山澗中隱遁,這個白衣獠早就告訴我了,可這憑空隱遁,靠的是什麼本事?
李善水想了想,說道:這一百來號人,不是巫人,應該是巫族豢養出來的小鬼,這小鬼,還不是一般的小鬼,應該是暗鬼。
暗鬼?
我問李善水:你和暗鬼交過手?
“交過手。”
李善水說道:曾經西域活佛紮西木,就是被暗鬼陷害。
說道了紮西木曾經被害,離我們不遠的幾大活佛,都轉頭看向了我們。
李善水繼續跟我介紹,說我們這周圍的世界,其實也分陰陽,我們周圍的空間,有黑和白,我們平常看到的,都是白色空間,但那暗鬼,能藏在黑色空間裏麵。
我們尋常人的眼睛,看不見他們。
“那怎麼辦?”我說道:這群人像幽靈一樣。
一旁的大金牙笑著說:你水爺的眉宇之間,有一隻第三眼,能辯萬事萬物曾經變化,但你可知道,我們小李爺的眉心之中,也有一隻第三眼,叫天眼,能看到那藏在我們身邊的白色空間,找出那隱匿的惡鬼。
李善水跟著大金牙,說道:來!老金,給我開天眼。
“好勒。”大金牙拿出了一柄小刀。
李善水開始閉上了眼睛,很快大金牙吼了一聲:招陰人家族李善水,請天眼——開!
說完,他拿著小刀,在李善水的眉宇之間,勾開了一條口子。
鮮血在李善水的眉心之處,緩緩的流淌了下來。
血液在李善水的臉上,勾勒出了一個圖案——一朵花的圖案,叫彼岸花。
彼岸花開在幽冥之中,我這才想起來,我的天眼,曾經強行割開的時候,臉上出現了一幅圖案,是我們巫族傳承的圖案,叫“少昊鳥”。
原來,每一種天眼,都會有對應的圖騰。
李善水嘴裏念叨了起來:每當夙夜之交,彼岸花盛開,生死之門就會打開,它能穿梭陰陽兩界,讓人死而複生。
就在這個時候,李善水的眉心之處,忽然張開了一隻眼睛——天眼已開。
“跟我走!”李善水天眼即開,那些隱匿起來的巫人,便無處藏身了。
李善水往剛才那些巫人暗鬼集結的地方,指著一個方向,說道:我手指的方向,城牆前十米,站了兩個巫族暗鬼。
他話音剛落,段光義和那夏,張弓搭箭,對著那個方向,射了過去。
羽箭穿梭,射出了兩朵血花。
接著,兩個巫人暗鬼的身體,躺在了地上,死去了。
他們的心髒處,都被羽箭洞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