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禮的臉色十分不善,憤怒的吼著,說我們這下三濫的江湖,怎麼還出了這樣的勇士。
靈山十巫這些人,都是曆經了數百場大戰,每一場大戰都是大型部落和大型部落之間的戰鬥,也可能是大型部落對古代城池的圍攻。
他們的氣質,都是從戰爭中洗禮出來的,他們這些人很是瞧不上江湖人散漫的做派,上了戰場,隻要通過森嚴的陣型,就足夠把烏合之眾的江湖陰人給衝得四分五裂。
所以,巫禮即使麵對了巫彭被我們在大軍之中取其首級這樣的事,卻依然不會慌亂。
可現在,巫禮卻實實在在的慌神了。
陳雨昊戰神歸位,殺意滔天,隻要近了他身的,都是一戟戮死。
那些衝鋒的巫人,想了很多的辦法接近陳雨昊,但隻要靠近,就是死,不管那些巫人是手持盾牌,近身壓製,都無法靠近。
他們不是被陳雨昊連人帶盾捅出一個透明窟窿,就是被龍神戟斬了腦袋。
巫禮帶著剩下的衝鋒巫人,一時間不敢輕易有什麼動作,隻是單純的把陳雨昊給包圍了起來,對峙著。
陳雨昊十分灑脫,他拿著戟,在地上劃了一個圈,冷笑著說:你們不動,我也不動,節省節省體力,但是,入圈者死!
“小陰人,可別在這兒撒野。”巫禮吼道。
陳雨昊根本不搭理,隻用鼻孔,看著巫禮,意思再明顯不過了——你不是說我撒野麼?那你來啊!不怕死的進圈啊。
巫禮這群人,不停的圍著陳雨昊轉,可是,再也沒有一個人,敢於出手。
在戰場上,則到處都是剛才被陳雨昊屠殺掉的巫人。
在他們對質的時候,我的身後,走出了一個人,是東北陰人酒和尚。
酒和尚提著酒葫蘆,朝著陳雨昊走了過去,走得很快。
那些巫人要轉頭去殺酒和尚。
那酒和尚是個醉拳高手,腳下步子看似瘋瘋癲癲,但卻暗含了某種規律,那些巫人刺了過來,酒和尚總能有驚無險的避過。
很快,酒和尚進了陳雨昊的圈,說道:閩南陳雨昊,聽說你是戰神,我本來是不信的,結果見了你這氣勢,實在灑脫磅礴,我這兒有一葫蘆酒,這種好酒才能配英雄,來,喝!不喝,不盡興。
“好啊!”
陳雨昊將龍神戟插在了地上,靠著龍神戟,接過了酒和尚的葫蘆,笑著打開了葫蘆蓋子。
他喝了一口,就詢問:這是什麼酒?
“西域葡萄酒,這酒太綿,我酒和尚不喜歡,就把四桶葡萄酒,再蒸再釀,四桶成了一桶,喝起來,濃鬱芬芳,酒氣逼人。”酒和尚不但是能喝酒,更是好喝酒,也會喝酒。
陳雨昊又喝兩口,哈哈笑道:好酒!
“再下過來送酒,送完了酒,就不如歸去了。”酒和尚再次邁著跌跌撞撞的步子,從那巫人的包圍圈裏,邁了出去,回到了我們的陣營裏頭。
陳雨昊端著葫蘆,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,喝得越多,他的氣質,越是不一樣了。
其實,陳雨昊平常和我們喝酒,從來都不是全力喝的,淺嚐輒止,用他的說法,他曾經追一個惡人,追了一千多裏,結果到了一個很會釀酒的村莊裏。
陳雨昊早幾年,酒癮特別大,一聽說有美酒,自己也沒控製住自己,喝了四五斤酒,睡了一晚上,結果那個惡人逃掉了。
陳雨昊因為這次喝酒誤事,專門給自己定下了一個戒條,就是不喝酒了,隻有和我們在一起,偶爾小酌幾杯,但也十分有度。
可這一次,陳雨昊是撒開膀子喝了。
我看著陳雨昊喝酒,心裏很是擔心,但站在我身邊的馮春生說道:別擔心,水子,陳雨昊是天生勇武,這樣的人啊,就得靠點東西來刺激他們的潛能,他喝了一斤酒,就多出了一倍的力氣,越喝越勇猛。
“真的?”
“你看著就知道了。”
我看向了陳雨昊,陳雨昊已經把那葫蘆酒喝得差不多了,我隔著老遠,都瞧出陳雨昊的臉上浮現了一抹紅雲,這是喝酒太多,上了臉。
陳雨昊拿著葫蘆,指著那巫禮說道:葡萄美酒夜光杯,欲飲琵琶馬上催。醉臥沙場君莫笑,古來征戰幾人回?美酒喝了,我陳雨昊,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!
說完,陳雨昊猛地將葫蘆甩向了離自己最近的那個巫人。
葫蘆砸得粉碎,那個巫人也被砸飛了三四米。
陳雨昊猛地拔出了龍神戟,吼道:你們巫人一直都說自己不怕死,現在看來,也沒那麼無畏嘛!既然你們不來找我,那我就來找你們。
說完,陳雨昊持著龍神戟,直接殺向了那些巫人,這次,真是血戰了。
如果說開始的陳雨昊,對自己的進攻還有一些保留的話,這次,那真是拚死狂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