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定。”我給我師父,拜了一拜,同時,給我師父磕了三個頭。
這三個頭,是叩謝師恩。
我師父慌忙把我扶了起來,看了一眼周圍,說道:水子,不要害怕,也不要舍不得師父,陰陽繡一門,出的都是好漢!
我聽了我師父的話,內心也無比的堅定了起來,站起了身,走到了白衣獠的身邊,說道:師父!我做好準備了。
“好!拿得起,放得下,這才叫爺們。”
我師父讓我脫下衣服。
我將上衣脫下,我師父拿出了一根紋針,在我的背後,做起了刺青。
我師父跟我說,這個刺青,是白衣獠的臉。
做完了這個刺青,白衣獠的魂,才能進得去我的身體,我們兩個人融合在了一起,我們就是鏡花水月,真正的白衣獠鬼。
我點點頭。
白衣獠冷笑連連,說道:廖程鵬,少墨跡了,快點做你的刺青,我等待這一刻,已經很久很久了,我渴望奪回我的身體。
我師父快速的做著刺青,沒花一頓飯的功夫,我師父的刺青,做完了。
“魂本雙生,金甲歸位!去!”
我師父對著白衣獠的身體,就是一巴掌。
白衣獠立刻消失了,接著,我的身體裏,感覺到了一股從來沒有過的力量。
力量充盈著我的身體,卻讓我變得十分僵硬,我的身材,在劇烈膨脹,我感覺我長高了不少,也強壯了不少,我瞧見的東西,更加空明。
“雙生合體,鏡花水月。”
我師父站在了我的麵前,他笑著說道:這才是真正的白衣獠鬼,可破天下虛妄、見各路真神。
“拔刀!”我師父吼了一句。
我的背後,不是白衣獠的刺青嗎?白衣獠的人臉,會不會遮擋了穆王刀的刺青,讓穆王刀失去作用?
不過,我顯然是多慮了,我的手才挨到後背,那穆王刀,竟然乖巧的落在了我的手上。
我曾經在昆侖神洞裏麵,拔出過穆王刀,但是感覺十分難以駕馭,可這一次,我再拔刀,全然沒有那種感覺了。
應該是白衣獠和我合體之後,我的力量,變得十分強大。
我拔下了穆王刀,站在了原地。
我師父欣慰的笑了,說道:我自從推演出巫人有詭計之後,也得知你於水開始入陰行之後,我就料到現在會出現這麼一幕,我一直都在給你這個徒弟,做著準備呢,你看這是什麼?
我師父吼了一聲,也將身上的衣服脫下。
他的身上,做滿了刺青。
刺青是鎧甲的模樣,這些刺青圖案做在我師父的身上,我師父像是穿著一件鎧甲。
“廖程鵬之血、白衣獠之魂、於水之魂,成金銀戰神。”
我師父用右手鋒利的指甲,對著自己的喉頭一劃,我師父的傷口處,頓時噴出了大量的鮮血,這些鮮血,都在空中懸浮著,血水流盡後,我師父的身體,也徹底化為烏有了。
他的一切,都化作了麵前的這攤血跡。
那攤血跡,很快,流到了我的身上,流到了哪兒,就成了甲胄。
金銀戰甲。
我把心中的悲憤,化作了力量,我握緊了手中的穆王刀,望著周圍的一切。
我現在是鏡花水月、白衣獠鬼,我真的能夠看到許多連天眼都看不見的東西。
我看清楚了這個血獄。
原來,這個血獄,並不是血獄,而是周圍一片黑壓壓地獄裏頭的一個“刑台”,我看向了巫鹹。
巫鹹坐在了地獄的一角,一個高高的、掛滿了人骨頭的椅子上。
他一隻手,撐著腦袋,還在做最後一刻的談判,說道:我應該叫你於水呢?還是應該叫你白衣獠鬼?
我緩緩走向了巫鹹,說道:叫我白衣獠鬼吧!
我現在不是我自己,我穿著我師父人血化作的鎧甲,我的身體裏,還有白衣獠的魂,我現在不是於水,我是白衣獠鬼。
巫鹹說道:你如果走到了我的麵前,我自然就輸了,我已經擋不住你了,但是,我還是要跟你做最後的談判!
“沒有永遠的恨,隻有永遠的利益。”巫鹹說道:我給你重利!世界如果被我征服了,我給你一半。
我搖搖頭,繼續朝著巫鹹走去了。
巫鹹又說:我能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,最有權勢、最有錢的那個人!
我依然搖了搖頭,走了過去。
巫鹹繼續說道:你是雙生的命,金銀甲神,是一個仙命,我有辦法,讓你成仙。
我的身體,驀然定住了,並沒有繼續往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