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就出在陳雨昊幫我們平定了巫人之亂後,他受到了“心遣”,他是巴國傳承的守密人,但是,他卻在巫人和陰人之戰中,殺了太多的巴國巫人了,大戰結束之後的前兩個月還好,到了第三個月,陳雨昊忽然遇到了“心遣”,就是在內心之中,受到了“巴國巫族鬼魂”的詛咒。
陳雨昊為了洗滌這種“心遣”,在北方驅魔龍族馬氏一家的六個長老的合力之下,在馬氏家族裏閉了生死關,生死關要閉二十年。
柷小玲等著陳雨昊,但是,她孤獨的等二十年也很無聊,就一個人到處旅遊去了,她每從一個地方回來,都會給我們帶點當地的特產,搞得我家裏,幾乎到處都是國外的小商品。馮春生呢,迷上了泡茶,最後幹脆開了個茶館,為的就是自己能坐在裏頭和人喝茶,擺龍門陣。
龍二這小子,也有些閑不住,這三年陰事多,但是遇到的厲害的陰事,是少之又少,需要我們出手的事,已經不多了,他覺得無聊,就去找了一家考古隊,帶著考古隊的人,出入各大古跡、古墓。
他是從小在墓穴裏刨食的人,搞得這家夥現在都有一個習慣,隻要進了墓穴,啥事都不幹,就隨便在裏頭散散步,那都舒服得很。
倉鼠呢,一直住在閩海靈山裏頭,她有時候會帶著金小四來找我,這倆,其實變化很少,最大的變化,就是他們徹底迷上吃海鮮了。
柯白澤又隱入了深山,在山裏頭,研究音律,很少出現了,成了一個隱居深山的隱士。
秋末這小子,我沒看錯他,他搞紋身店,的確搞得好,三年來,我的刺青店,開了七家,七家店都是秋末在搭理,幾乎所有的事,都是他在做,而我幹的事其實很少,偶爾給人做做陰陽繡,然後就是按照我師父的遺訓——像他培養我一樣的,去培養一個我的傳人。
我也找傳人,和陳詞走街串巷,到處去尋找能傳承我陰陽繡的苗子,可惜——這苗子,是真的不好找,我一直到現在,也沒找到一個適合傳承我陰陽繡術的苗子。
至於陳詞嘛,她和我結婚了。
我們在巫人之戰後的一年裏,因為經常出門走街串巷,感情進步得飛快,在一個光棍節的晚上,陳詞跟我訴說了她的心裏的繭子。
其實她的繭子,和她自己是沒有關係的。
在陳詞讀完博士的前麵兩年,她開了一家心理診所,在香港開的——隻是,她開的診所,專門針對那些貧窮的家庭。
用她的說法來說,現在的心理醫生,其實就是在為有錢人服務的,貧窮的人,根本沒有去看心理醫生的錢,可是,貧窮的家庭,卻非常需要心理醫生。
她在那兩年裏,接待過太多不幸的家庭,因為接待的客人很多,這些客人裏麵,出現了許多的“人間極悲”的事,有一個孩子,因為掉了一個幾百塊的手機,就被母親氣惱,打斷了他的雙腿。
有一個女人,和她的男人出去散步,親眼目睹自己的男人,被酒駕的豪車把身體撞得四分五裂,那女人到處去打官司,要求治那豪車司機的罪,可那豪車司機找人頂包了,依然活得好好的,女人卻因為哭訴無門,最後自己把自己逼出了心理疾病。
在接待這些經曆了“人間極悲”的客人的經曆中,陳詞一次又一次的目睹了人性的黑暗,她開始越來越不相信人性了,而且也關了香港的心理診所,來閩南開心理診所了。
陳詞開始將自己的心給冰封起來了,她害怕和人真正的交往,看到熟悉的人內心的醜陋。
我和陳詞進展神速,在巫人之亂後的一年裏,結婚了,當時全國各地的高手,來了不少,東北招陰人李善水,帶著東北陰人前來道喜,讓我頗有一些牌麵——八方來賀嘛!
不過,來祝賀我的賓客這麼多,我卻希望在人群中看到一個人——看到誰呢?
我想看到咪咪。
咪咪在複活之後,被我送去了海南,為的就是規避巫人之亂時候的危險,在巫人之亂結束之後,我又去了海南,準備去接咪咪回家,但我卻沒有看到咪咪。
咪咪失蹤了?
我找咪咪找了很久,也托了很多朋友幫我找,但始終找不到咪咪的消息。
直到巫人之亂後的半年,閩南一家保健店的妹子,帶了咪咪的口信給我。
她跟我說:咪咪姐讓我告訴你,別再找她了,她說她在巫人之亂還沒爆發的時候去了海南,其實她沒去海南,她去了閩南,默默的關注你,在她得知你們閩南陰人勝利了,你於水平安無事之後,就心滿意足了,就一個人浪跡天涯去了。
我問那個保健店的小姐:咪咪到底去哪兒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