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不用擔憂,圖謀不軌之人怎麼也會再次動手,抓住那黑手隻是時間問題。”到時候,他要來個甕中捉鱉,想嫁禍到他頭上,也要付出些代價。
“你們都回去歇著,這事兒不要再插手,否則當做凶手同黨看待。”皇上下了命令後,立馬扶著皇後手回屋內休息,他人在中年更加體虛,禁不起折騰。
皇子們互相看了眼,恨不得將對方吃掉,隻有楚千言淡然地離開。楚之煦扶著被打傷腿的大皇子,也離開了。隻剩下六皇子和七皇子,他們冷哼一聲才最後離開。
婉容站在密道裏,如同落到了冰窖裏,這件事隻是個開始,皇宮一定要亂。
謙衣笑得很純真,牽著她的手就回了謙衣住的院子。一推開門,就看見了笑容和煦的楚千言。
“謙衣要早些睡,才十來歲的年紀,長得高不代表能不休息。”楚千言眸子落在他們緊握的手上,又吩咐一聲。
謙衣憑著自己在婉容眼中是個孩子,就在她臉上落下一個吻,朝他們笑笑就進屋休息。
“謙衣這孩子長大了,你不能太縱容他撒嬌了。”楚千言意有所指地看著婉容的臉,他們到了男女設防的年紀了。
“謙衣才十歲大的孩子,不必那麼嚴肅,一直這麼可愛不好麼?”楚千言好好地就冷下了臉,謙衣又沒做什麼事兒啊。
楚千言沉思後說,“他長得與你一樣高了,何況你隻比他大個六歲。”
婉容被他的強詞奪理驚呆了,楚千言一直是個理智有理的人,怎麼現在有孩子一樣的脾氣,她耐心哄到,“謙衣的事兒暫時不說,好嗎?皇上究竟是沒有懷疑你,但是你是否已經將要陷害你的人找出了?”盡快解決好,以免每天為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煩惱。
楚千言上前捏捏婉容的臉,“自然知道,但我需要他揭露更多的事情。我送你回相府,以後這些事情你別再參與,我沒有危險,但是你就不一定了。”他答應讓她進宮看,隻是要安定她的心,不要她日後再冒險。
“但是你要萬事小心。”這件事情她才不答應,楚千言的安危與自己一樣重要,“出宮吧。”時辰不早了,明日又不是休沐的日子。
將婉容的手放在自己的衣袖內,楚千言滿意地走了出去,馬車立馬離開。
“有人在追馬車。”楚千言閉著眼睛,而且有三個高手,“你呆在馬車上,哪裏都不許去!不許去,知道嗎?”他將脖間的玉佩拿下,為婉容輕柔係上,飛身下馬車。
婉容也能感受到陣陣殺氣,終於點頭,摩挲著脖間的玉佩出神。每次出事,楚千言都會擋在她麵前,這樣的感覺甚至讓她對他產生了依戀。但,她大仇未報,曲德才與皇後等人還高高在上地活著,她能給出千言希望嗎?
車外的打鬥聲激烈響亮,將婉容從神遊中拖了回來。她向窗外看去,數道黑影在小路旁打鬥,楚千言被包圍在中間,染血的麵龐為他添了分英氣。
也有暗一在楚千言身旁,為他防衛,但是暗一的身上鮮血直流,握劍的手在抖。
這些人是什麼時候頂上他們的?是否知道這輛馬車裏還有一個她?看樣子,倒不像是要找她拚命的。
能摸透太子行蹤的人,真是要好好查了。活色生香樓,她要親自去一趟才能放心。
“別掙紮了,我的好太子。”為首的黑衣人嘲諷地說,“你乖乖地跟我們走,主人說不定不會殺了你,否則我們隻能扛著你的屍體交差。”
楚千言將臉上黏糊糊的血擦去,冷聲道,“你們主人死心不改,為了一隻銀簪就要拿我去問個清楚,你還能殺了我?”他們的武藝沒有比他高在哪裏,可是勝在人多,隻能智勝,也隻能去猜測他們的一點兒心思。
黑衣人聞言變色,厲聲道,“殺了他!”主人吩咐將他活捉,但死了也是將功折罪就是。銀簪關係夜國皇室安寧,不可外傳。大楚國的太子與這隻銀簪扯上關係,就是找死。
楚千言還在奮力抵抗著,馬夫被殺之後,婉容一直躲在車內的一個機關內。沒有發現車內有人的黑衣人,轉身繼續投入打鬥中,楚千言的臉色越來越蒼白。
體力的透支不是常人能忍受的,婉容躲在馬車上心急如焚。黑衣人刀起手落之間,她都能想起楚千言為她殫精竭慮,為她一步步安排好退路了,所以才越來越身處危險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