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車子,派人將諸位大臣帶到各自的帳篷裏歇著!”皇上吩咐著,就牽著梨妃的手站了起來,轉身向圍場外走。
小車子趕忙對各個公公使了個眼色,讓他們趕緊將人送到帳篷處。
見其他人都走動起來,小車子立馬走到婉容麵前,低聲解釋:“秋獵期間,所有人一概住在圍場外的帳篷內,每位大臣都會有一頂帳篷,以供一家人居住。此外男女分開居住。而您的帳篷和薑將軍分開,各自都有一頂。”
一個人就能住上一頂帳篷,這是皇上對薑氏的偏愛啊!
小車子想著,臉上的恭敬更多了三分:“皇上吩咐過,若是縣主有什麼吃穿用度不方便,可以與下人們說,立即給您置備好!若是您一個人孤單,還可以請其他人與您一起居住。”
葉桉不禁莞爾:“縣主有這些特權,可以與其他人一同居住,我倒是要好好叨擾一番。”
一句玩笑話,讓很多人都變了臉,楚千言彎了彎唇:“縣主的瓔珞還沒有打完,白衣侯如何叨擾得了,不若先找到自己得住處收拾一番。”
婉容一聽,連忙說道:“既然這樣,我們就各自住下。晚上有篝火宴會,到那時再見!”說罷,就跟著小車子去自己的帳篷處。
今日她是許諾,為狩獵最厲害的人打一個瓔珞。本來,這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兒,可楚千言說她沒有時間與葉桉來往,不就是暗示她要將瓔珞打得複雜些嗎?
想著,她又加快了腳步,將注視她的目光全部甩到了身後。
“南王世子,雜家帶您去……”太監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南王世子甩到了身後。
南王世子及的目光隱隱閃著威脅的光芒,大步走到自己的帳篷內,若有所思地坐了下來。
“故人相見,南王世子怎麼還獨酌?”楚之煦邁入帳篷,對南王世子拱了拱手,麵上隱隱有些疑惑。
這南王世子平日不與人交好,可與他的關係一向不差。可,近來南王世子都不怎麼願意搭理他,這真是於理不合啊!
南王世子似是沒見著他,仍兀自品著酒,迷醉的眼神透著清冷,將楚之煦的怒火生生逼退。
“世子對縣主的興趣,不算小啊!”楚之煦輕輕坐下,與南王世子冷冷對視:“可惜,她是個蛇蠍美人啊!心腸毒辣到,本皇子都驚心。”
蛇蠍美人?是啊,那個女人的心腸可是毒極了,竟能將皇後算計地不得不提早回宮。還將馬大人與恒王等人都算計了很多次,每次都那麼突然,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!
“三皇子怎麼說起了縣主?”他是對她有些興趣,可絕對不是喜愛,而是遇到了同類人的興奮!但,楚之煦的性子,他再了解不過了。為了利益不擇手段,從不做吃虧的事,也不說一句沒用的話!
提起縣主,能有什麼好事?
似乎對世子的目光恍若味覺,楚之煦很是惋惜道:“太子、白衣侯、夜闌公子等人,無意不被她迷了去。連皇上,都對她刮目相看,連帶著薑家的地位也高了起來!若是不小心惹惱了她,還不像是捅了馬蜂窩?”
世子有些不耐煩,酒杯猛地放下便道:“有話就說,吞吞吐吐地像個女人!”
薑府的地位很高時真的,那麼多人心儀這個女人也是真的,他無法娶到這個有趣的女人依舊是真的!現在,還得聽一個男人在這兒磨嘰,簡直就是煩得讓他惡心。
楚之煦慢悠悠地歎了口氣:“縣主似乎很是不待見你,而且喜歡躲開你的目光啊!你算得上是她的心腹大患,她又怎麼肯放過你?”
這話不假,可他的目的才不是這些。世子深深知道這一點,不免有些氣悶道:“三皇子請回,我這兒地方小,容不下你這尊大佛!要想對付縣主,找別人去,我才沒興趣欺負一個女人!”
像是聽了什麼笑話,楚之煦捧腹大笑:“縣主可不是你能欺負的了的!能不被她算計,已然是你我的幸運!隻是,今日不得她算計,不代表她日後能放過我們!”
女人心,海底針!婉容對他的敵意,可不是一兩天了!光是看她的羽翼在這幾年,越發飽滿,他就日夜難以入眠!她對付人的手段總是千奇百怪,讓人捉摸不透。就像上次她算計了恒王妃,他卻隻能眼睜睜看著,直到現在都心有餘悸!
在此之前,他甚至沒將婉容當回事兒,現在卻……
南王世子的神情也開始捉摸不定。雖,他沒有見識過太多婉容的手段。可,看楚之煦失神的模樣,就能猜個八九分。這樣的女子,就像是朵有毒的花朵,美麗卻致命!留著她,遲早是個禍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