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公公將她引到此處失蹤,讓她被楚之煦糾纏住,緊接著就帶了皇後?這一出跟著一出,他是想毀了自己的名譽麼!還是說,孫公公是得到了皇後的示意,才敢這麼膽大妄為地陷害她?
婉容仔細看去,見皇後身邊,除了一個孫公公是她以前的心腹,其他跟著的都是她如今她的貼身宮女與太監,當下就鬆了一口氣。
若是皇後是布局害她的人,那麼一定要興師動眾,讓她與楚之煦“有染”的事情傳得紛紛揚揚!可她帶的是心腹,足以說明皇後也已經發現了事情不太對,但皇後還是為她著想的!
“容兒,皇後怎麼會出現在這裏?”楚之煦的呼吸吹拂到婉容身上,婉容輕哼一聲,拚盡全力要掙脫他的手臂,可還是被他緊緊抓住了雙手,兩人正麵相貼,模樣有說不出的神情。
婉容一直盯著皇後看,也見皇後朝她微微一笑,隻是有一聲不和諧的聲音立即打破了她們之間的交流。
“縣主在那裏!”
孫公公的話音剛響起,就被皇後身邊的宮女一掌劈暈了過去。皇後身邊的公公立馬小跑著將昏迷的孫公公拖了下去。
皇後優雅地走到了小路的拐角處,似是才看見他們的樣子,捂著嘴失聲道:“容兒,你怎麼和煦兒在一起?”
楚之煦猛然鬆手,轉身緊張道:“見過母後!這麼晚了,母後為何還不休息?”他的眼睛閃躲著,似乎極力要遮掩他與婉容抱在一起的事情。
皇後不動聲色地與婉容對視後,輕聲冷笑,又溫柔地拍了拍楚之煦的肩膀:“煦兒已經是恒王了,住在宮外,自然不能常在宮中走動。如今夜深,你不經任何人召見,就進宮,於理不合!”
楚千言默默在皇後身後掃視一圈,隨即沉下眸子道:“皇祖母近來身子不舒服,便命本王宣我進宮,本王本來是要去見她的。”一句話,將他為何在宮中解釋得清清楚楚,還彰顯了他的孝心。
婉容垂下眸子,語聲哀婉:“容兒在慈寧宮與太後聊完以後,就要出宮了,不料在這處遇見了賢王。他不由分說地抱住了容兒,這讓容兒顏麵何存?”
皇後見她那纖長的睫毛上掛滿淚珠,寒聲道:“你說的都是真的嗎?本宮方才還以為,你們是情投意合!”
“不!”婉容身子一顫,摔在了地上,自哀自憐地默默垂淚。
“容兒喜極而泣了?”皇後撫掌大笑,對將扶起婉容的楚千言點點頭。
將失落的婉容扶到小路邊的石凳上坐下,楚千言眯起眼睛看著皇後。她怎麼樂意將婉容許配給自己,而不是皇上的寶貝大皇子呢?皇後與自己沒有多少感情,而且她素來與自己不合。即使是他以往主動示好,她都不屑一顧,如今明知他在設計婉容,還願意幫他?
但看見皇後在向他點頭,而且連正眼都沒有給婉容,便跪在地上朗聲道:“我與婉容……”
皇後似笑非笑地打斷了他的話,柔聲道:“你今日在這裏,就是為了見到心愛的女子,是麼?”
楚之煦下意識地笑道:“是!”
婉容在心中暗暗歎氣,這個男人真的是不知廉恥,那也怪不得自己算計他了!
皇後上前拍了拍楚之煦的肩膀,欣慰道:“煦兒長大了,也知道負起責任了。既然你已經有了心愛之人,就應該保護好她!本宮可以為你們許下親事!”
當眾商量親事自然不好,可這是在皇宮,皇後說了算,所以旁人自然不敢說閑話。何況,事關賢王的婚姻,曆來由皇後或者皇上賜婚的皇子與王爺也不少,所以楚之煦也很認同的點了點頭。
“多謝母後!”楚之煦信心滿滿地笑了笑,就要去拉婉容的手。
婉容立即躲開,皺眉說:“賢王,您如今都相當於是有婦之夫了,怎麼還這麼輕狂?”聲音不大不小,剛好落到一旁走過的夜染月耳中。她驚慌地躲在假山後,遠遠地朝他們看,滿眼都是驚懼。
楚之煦皺眉未說話,直直轉頭看皇後,卻見皇後笑著打趣:“煦兒都是要有家室的人了,怎麼還這般沒輕沒重的!方才你衝撞了容兒,她卻大度地沒有與你為難,你現在還要強行牽她的手?”
她不是已經將婉容許給他了麼!楚之煦想也不想就說:“母後不是已經……”
“對,本宮已經將你的心上人許給你了呀!”皇後說得咬牙切齒,似乎對他的行為不滿:“你的心上人就在假山後看著你,你怎麼還當眾對容兒動手動腳!若是事情傳了出去,還不叫人笑話我皇家的教養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