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水性楊花!賤人!”夜染月越說越來勁,聲音也越發得大。
“滾!”楚千言聲音冷得滲人,讓本來拿定主意看熱鬧的眾人有些退縮,本來嘰嘰喳喳的聲音瞬間消失。
你別以為一個眼神就能嚇唬我!夜染月想著,聲音就更大了,她眨眼間就抓住婉容的衣領道:“瞧你與太子恩愛的樣子,連穿的衣裳都是如此的相似,還真是情深啊!”十足的諷刺,說出的話卻讓婉容端詳起初千言的衣裳。
同樣的華麗,又是同樣的簡約,隻是他衣裳上的紅色底紋要暗了許多。再低頭看看自己的衣裳,還真是愛人才會穿得衣裳啊!
正生氣這婉容竟然發呆,夜染月就雙手發麻地往後退。看著傷痕無數的手,夜染月會更加惱怒,她豎起中指指著楚千言:“你是堂堂的太子殿下,竟然在眾目睽睽下護短,難道這就是大楚國儲君的行為麼!”
楚千言氣急反笑,優雅地牽著婉容的手落下一吻:“我的準太子妃,豈是旁人能欺負的?誰若是不想要命了,盡管個我說,衝著我的太子妃,是想要造反麼!”
這句話,可不是單隻是對夜國公主說的!一圈的臣子與他們的家屬中,心懷怪胎的人多了,聽了他的話而臉色微變的人也不少!太子當眾承認縣主是自己的準太子妃,這種行為霸道,卻讓人挑不出錯誤。畢竟,若是他真的想娶縣主為妻,平日親近些也是可以的,就因為他是大楚的儲君!
這些人怎麼這麼會見風使舵!夜染月看了一圈,一顆心漸漸沉了下去,她指著婉容冷笑:“有種你將話說清楚了,不要總是躲在一個男人的身後!”
見婉容的眉頭抖了抖,夜染月更加囂張:“昨夜明明是你與賢王幽會了,現在卻是我要嫁給他,這憑什麼!我一個夜國的公主,就這麼任由你們欺負麼?”說著,淚水滾滾而下,將她一張青白的小臉襯得更加柔弱。
見周圍的目光移到了楚千言與婉容的麵上,夜染月這才鬆了一口氣,心中也暗暗讚歎楚之煦說得對!隻要一口咬定與他幽會的是人是婉容,輿論的壓力自然會讓她有所忌諱!
“染月公主還真是會說笑!”婉容輕輕笑著,麵上恬淡:“我與皇後娘娘陪著太後,說話說到半夜,直到一起趕到了西邊的禦花園!那時,染月公主就已經與賢王在一起了,還要我繼續往下說麼?”
“你胡說!”夜染月急得奔到婉容的身邊,卻被楚千言一腳踢到了正趕來的楚之煦的腳邊。
看著吃痛的夜染月,楚之煦心中罵著廢物,手上卻不敢輕鬆,連忙將她扶起說道:“染月公主,您摔傷了哪裏?不要在我們大楚受了委屈啊!”
這一句話,提醒了在場的每一個人:夜染月怎麼說都是夜國唯一的公主,這夜國的實力與大楚不相上下,怎麼也該讓兩國友好相處!若是因為欺負了這個公主,而讓兩國邦交受了影響,皇上可是會大怒的!
“賢王此話說得對!”婉容邁著蓮步,走到夜染月與楚之煦的麵前,臉上的笑始終都是淡而嘲諷的。
就在眾人摸不著她話語意味的時候,婉容輕聲道:“既然染月公主與賢王已經兩情相悅了,那麼,為了不欺負了公主,賢王當真是要娶公主為正妃的!”
可惡的女人!楚之煦心中暗自惱怒,但俊逸的麵上仍是處變不驚的樣子:“還是聽聽染月公主怎麼說吧!”
夜染月已經被婉容的挑釁氣暈了頭腦,一時沒清醒地認識到楚之煦已經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在她身上了,她掙脫開他的手,捂著心口站起來,對婉容“呸”了一聲:“幽會的人是你,要嫁也是你嫁!”
“她是我的準太子妃!”楚千言的一句話,讓在場的不少人都眯起了眼睛,沒想著他這麼堅持,要為縣主洗刷嫌疑,並一下子就堵住了悠悠眾口。
婉容不急不緩地笑道:“公主此言差矣!難不成,皇後娘娘會看錯人!若是你忘記了昨夜的事情,可以進宮一問!”
見夜染月的神色躲閃,婉容不以為意地四處看著,聲音穩重而透著威嚴:“誰有疑問,那就是對皇後娘娘的質疑!”
在場的誰不知道,這皇上昏迷不醒,皇後的權力就是大楚裏最重的!懷疑皇後,那可是要殺頭的死罪,他們怎麼敢?
婉容滿意地收回眸光,幾步就走向了楚千言,甜甜地笑著。眾人看著,心裏都有了判斷:與其得罪了皇後與太子,還不如任由夜國的公主吃虧,左右著這罪名也不會真的成立,畢竟有皇後擔著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