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桐惜一個人走出了幹休所,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。
“櫻花大學,謝謝。”寧桐惜沒有回家,給安茜發了個短信,報了自己的行蹤,直接回了學校。因為寧桐惜所在的戲劇社最近一直在演出話劇版的《洛神賦》,寧桐惜因為是大四學姐的緣故,所以才得了這個出演女主角洛神的機會,算是戲劇社對她這幾年來辛勤打掃劇場的安慰獎吧。
《洛神賦》從開學以來隻演過一場,但是反響還不錯,所以戲劇社的老師決定趁著預熱連演3天。今天是第一天,所以寧桐惜要盡早回到學校去準備。
盛昂司開著他的奔馳G500在路上疾馳而過,不過車上並沒有坐著什麼美女,而是他的死黨紀思祈。
“哎,國內的路太窄,車太多。”盛昂司抱怨道。
“恩,盛總什麼時候把這馬路買下來就好了,您可以隨便開。”紀思祈笑著說道。
“你這人,良心大大的壞了。我好心送你去報道,可你挖苦我。”盛昂司感慨了一聲,說道:“人心不古啊!”
“哎呦,我們盛總什麼時候也傷古懷今了?”
紀思祈倒覺得今天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,自從前天把盛昂司從酒店裏救醒了了之後,盛昂司仿佛是還了一個人,也許不熟悉的他的人並不會發覺他有什麼異樣。但是作為相識多年的好友,紀思祈清晰的知道盛昂司的變化是從裏而外的。
“你知道我今天有多忙麼?沈曉嵐那個老狐狸每一次表麵都是和顏悅色的跟我稱兄道弟,結果我們一起投了3次標,一次都沒中。我看就是他在幕後搗的鬼。”盛昂司憤憤的說道。
“而且光沈曉嵐一個老狐狸還不夠,偏偏老狐狸還有一個小狐狸,這兩隻狐狸最近把我弄得焦頭爛額的。”盛昂司想起來覺得有些慪火。
“小狐狸?誰呀?”紀思祈倒是來了好奇。
“就是沈曉嵐的兒子沈星洛。”盛昂司一邊看了一眼後視鏡,一邊說道。
“那個富二代?不是說他不學無術,成天吊兒郎當的麼?”紀思祈納悶道。
“你錯了,所有這麼認為沈星洛的人多錯了。這小子,看起來確實這樣,沒什麼上心的事兒。可是一肚子的壞水,上到政府機關,下道地痞流氓,這小子全都認識,門清。”盛昂司看來是已經領教過了沈星洛的手段,說起來咬牙切齒的。
“看來,我們盛總還真是遇到對手了,不過也正常。”紀思祈笑了笑說道:“自從你回來之後一直順風順水的,太不正常了,現在終於看清了一個對手,這是好事兒啊!”
“好事兒?”盛昂司有些吃驚的看了一眼紀思祈。
“對呀,聽你的意思那個沈老頭表麵和你你好我好大家好,有錢大家賺,可是實則是有難大家散。我說好事兒的意思是,你現在隻是沒賺到錢而已,如果還不明就裏的跟著這個老頭後麵轉,那麼背鍋的人就是你啦。”紀思祈解釋道。
“恩,說的倒是有些道理。你說你兄弟我遇上這麼棘手的對手,你也不說來幫幫我,非要去什麼大學當老師。還櫻花大學,一聽就是個女生紮堆的地方。你是不是想找女朋友啊?”盛昂司色眯眯的看了一眼紀思祈說道。
“我的導師陸坤在這,所以我才來的。之前在英國做你的副手的時候,陸老師就聯係過我,說如果我回國一定要回來跟著他把沒做完的課題做了。這也是我的一個心願吧。”紀思祈一邊說著一邊透過車窗看著外麵的風景。
那個課題盛昂司倒是有所了解,是關於古畫的。
“行了吧,我對你這字畫是沒啥興趣,我就想知道你啥時候能研究完你的課題,然後回來幫我掙錢呢?”盛昂司一副無奈的表情,抬頭一看,他們已經到了櫻花大學的正門。
“知行樓,好像不太好找。”紀思祈淡淡的說道。
“執行樓?這學校還挺有商業頭腦的,知道告訴學生畢業之後執行力才是你生存的根本。”盛昂司一邊開著車,一邊打趣的說道。
“知行合一,王明陽的理論。哎,你的腦子裏什麼時候能有點文藝氣質呢?”紀思祈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“我啊,從小就做生意,從小學做到大學,大學又念得是商學院,在我看來,所有所學的東西都在為做生意,賺錢服務。”盛昂司高談闊論起來。
“行啦,別宣講你的歪理邪說了。”紀思祈索性把頭伸出窗外,四處尋找著知行樓。不多時間,便叫到:“這,右拐,就在星河劇場後麵。”
盛昂司順著紀思祈手指的方向,打了個轉向,徑直開到了樓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