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近深夜,盛昂司將公司近半年的財務報表看過之後,走到辦公室的落地窗前,凝視著這個城市的夜景。

此刻,在這寂靜的夜裏,盛昂司想的是那個一夜之緣的女人。盛昂司不禁覺得自己很是好笑,居然會為了這樣一個女人,花了一個億?如果讓別人知道自己這荒唐的行為,必然是W市最大的笑話,更不用說讓爺爺把公司交給自己。

盛昂司想到這裏,不禁自嘲的搖了搖頭,轉身從酒櫃中拿出一瓶紅酒。

一個隻和自己睡過一覺的女人,她是誰?是個什麼樣的人?是個誰家的?性格脾氣,愛好興趣,為人品格,能力風格,全然不知,自己卻在這裏難以介懷,滿腹相思。盛昂司不禁無奈的在心裏嘲笑自己道:盛昂司啊,盛昂司,你也有今天?

盛昂司將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,拿起自己的外衣,略帶疲憊的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。盛昂司走到盛華大廈一樓的大廳時,卻被一個保安叫住了。

“盛總,您的請柬。”一個年輕的保安說道。

“我的請柬?誰送來的?”盛昂司感覺很是詫異,因為一般的請柬都會由盛昂司的秘書李路明親自整理,這封請柬怎麼會出現在保安手中呢?盛昂司接過保安遞過來的請柬仔細端詳了一番,一邊打開,一遍問道:“這是誰給的?什麼時候送來的?”

“晚上9點鍾左右,一個男的送來的,他說他叫傅相逸,他還說這是您委托他的事情。”保安努力的回憶著傅相逸所說的所有的話,生怕漏下一句。

盛昂司拆開請柬,原來是寧氏集團明天將在香格裏拉酒店舉辦的年會。盛昂司倒是有些摸不到頭腦,隻抬頭和保安說了聲:“謝謝。”便離開了。

盛昂司一個人開著車,朝自己的公寓開去。一路上,盛昂司心想,這寧氏在W市的主要產業就是百貨商場,而明天的會議,也是寧氏旗下嘉寧百貨相關的供應商和采購商的聚會。

這個傅相逸也算是有些神通,居然能給自己弄到這樣的請柬。不過傅相逸這是什麼意思呢?盛昂司在盛華集團主要是管理房地產方麵的生意,寧氏集團的年會為何要叫自己去呢?寧氏?寧氏?盛昂司突然眼前一亮,寧桐惜?難道寧桐惜是寧氏集團的什麼人?

盛昂司想到這裏,不禁露出欣喜的笑容。如果自己想的沒錯,那明天倒是肯定能看到這個自己朝思夜想的寧桐惜了。盛昂司的臉上有些控製不住的喜悅,深吸了一口氣,忽然覺得今天也不算太挫敗,也許自己注定了和這個女人有緣,早晚都會遇見。

寧氏年會的會場風格為歐式清新的風格,簡潔美觀,安曦然有條不紊的安排著現場的工作人員,仔細的核對著年會的每一個環節。從年會流程到會議餐飲,安曦然事無巨細。

“曦然。”

安曦然聞聲望去,原來是傅相逸緩緩的向她走來。

“你怎麼來這麼早?”安曦然微笑著,一邊看著自己手裏的流程單,一遍說道。

“早點來看戲啊!”傅相逸揚起嘴角,陽光照射在他英朗的臉上,臉上分明的棱角更能說明這個男生所經曆的別人沒有經曆過得事情。

“看戲?寧桐惜說了,她今天不來。我昨晚上已經和爸爸說了,你不是知道麼?”安曦然略有些沉下臉來說道:“今天對我來說,很重要,不要攪了我的好事。”

“看你,說話就著急,這麼沉不住氣,可不行。”傅相逸半開玩笑的繼續說道:“寧桐惜今天得來,她來了,不但不會攪了你的好事兒,還能襯托出你的能幹。”

傅相逸收起笑容,說道:“再說,區區一個寧桐惜,你根本不用把她放在心上。她不過是個玩物喪誌的富二代而已,其實,我倒覺得,你根本不必介懷。你主要的對手,是寧書卓,他才是你最大的障礙。不過,他現在在意大利幫著寧遠達搭理生意,這上半年肯定是回不來了。憑你的能力想著寧氏創出一片天,簡直易如反掌。”

“借你吉言吧,無論是寧桐惜還是寧書卓,我都從來沒放在眼裏過。不過,我不想讓他們過得太舒服了。”安曦然的臉色忽然陰雲密布,這是安曦然從未在別人麵前表現出來的表情。

“好好好,我也等著看到你飛黃騰達的那一天,想想我們從小受了那麼多的苦,憑什麼寧桐惜就可以錦衣玉食,憑什麼她有人嗬護的成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