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桐惜想著有些痛苦,這些都是因為什麼?為什麼自己的母親都要一個一個的離開自己?難道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個錯誤麼?寧桐惜苦澀的看著窗外的那棵老榕樹,也許盛昂司把他移栽過來的時候,就已經很老很老了吧?也許盛昂司就是將自己的別墅圍繞著這棵老榕樹而建的,這棵老榕樹肯定活了很久很久了,可是她還記得自己的媽媽麼?
寧桐惜悄悄掀開被子,她的動作很輕,她不想驚醒熟睡的盛昂司,她隻想好好看看窗外的那棵老榕樹。寧桐惜光著腳丫,還穿著那身病號的衣服,她小心翼翼的繞過盛昂司,光著腳丫站在地板上,身體再一次接觸到地麵,這讓寧桐惜覺得很舒服,也許這是證明自己還活著的唯一證據了吧!
寧桐惜走到窗前,抬手打開了窗戶,外麵的風更加肆無忌憚的吹進屋子裏來,這讓寧桐惜覺得舒服。眼前的那棵老榕樹仿佛是離自己那麼的近,仿佛一伸手就能夠到那棵老榕樹的葉子,隻要那麼一伸手?
寧桐惜想看看那棵老榕樹的葉子,是否和自己一樣雖然活著卻一世飄零?寧桐惜伸出胳膊,那榕樹是那麼的近在咫尺,仿佛一踮腳就能夠到。可是,寧桐惜的手指離榕樹隻有一隻手的距離,現實就是這樣,你以為你可以,實際上卻不可以。
寧桐惜已經向這個世界妥協了太多,她已經不想在安靜的在這個世界活著,她要試一試,她要奮力一躍。寧桐惜手拄著窗框,整個上半身都已經探出了窗外,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已經凝集在自己的胳膊上,寧桐惜伸直手臂,可是仍舊夠不到那棵老榕樹。寧桐惜的手臂無法支撐她所有的體重,寧桐惜即將要麵對的就是重力,連同手臂,寧桐惜的整個身體都在向下墜落。
就在寧桐惜整個身體的中心都拋出窗外的時候,一隻強有力的胳膊環繞在寧桐惜的腰間,那隻胳膊仿佛有巨大無比的力量,將寧桐惜整個人都拉回到窗戶裏麵,寧桐惜跌落在身後寬厚而溫暖的身體之上。
“你要幹嘛?你瘋了麼?”盛昂司憤怒的喊道,因為他不敢想象自己哪怕是再晚醒過來十秒鍾會怎樣?
寧桐惜被盛昂司突如其來的呐喊嚇了一跳,她委屈的看著盛昂司,她不過是要一片榕樹葉子。寧桐惜蜷縮著膝蓋,覺得自己真的是很沒用,也許就應該讓自己這樣掉下去。
“為什麼要拉著我,為什麼要救我?”寧桐惜的眼角泛著淚光,瞪著眼睛看著盛昂司說道。
“你知不知道我守了你多少天?我在醫院沒日沒夜的守了你兩天了,我沒有一刻不想你能醒過來,昨天晚上我多害怕,你的身體出現什麼情況,我整夜都沒有睡,我有多害怕你死過去。”盛昂司有些歇斯底裏的說道,因為剛剛寧桐惜的舉動著實嚇了他一身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