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?”寧書卓略帶不安的問道。
寧桐惜踏炎看著寧書卓,眨了眨眼睛說道:“哥,你怎麼了?我是覺得你說的沈星洛對柯曉嘉的事情,你們都說沈星洛不是真心的,其實連柯曉嘉也是這樣認為的,但是,你卻覺得沈星洛沒準對柯曉嘉就是認真的。隻不過,他放蕩不羈的外表都把你們給騙了。”寧桐惜其實心裏在想著盛昂司,可是在這個時候,自己又怎麼和寧書卓開口談論盛昂司的事情呢?
聽到寧桐惜這樣說,寧書卓才緩了口氣,說道:“桐惜,騾子就是騾子,無論怎麼偽裝,隻要拉出來溜溜就是知道是騾子是馬了。騙子就是騙子,無論怎麼樣的去偽裝自己,他們的本性是不可能更改的。”
“哥,你又不是當事人何必說的那樣絕對呢?”寧桐惜沒好氣的瞥了寧書卓一眼,轉過頭去,注視著窗外的風景。其實兩個人說的都是各自的心事兒,無非是在拿沈星洛做個黃紙罷了。所以寧書卓也實在無意在與寧桐惜爭論什麼。
兩個人一路無話,寧書卓三下兩下的便把車開回了寧園。寧書卓等著寧桐惜下了車,才和寧桐惜一同走進了寧園的大門,在寧桐惜身邊說道:“你這幾天是太累了,明天就不要到公司了。去學校吧,在哪呆幾天,換換心情。”
寧桐惜別扭的擺弄著手指頭,默默的點了點頭,輕聲說道:“知道了,你也不要太辛苦。”
兩個人又說了了兩句話,寧桐惜便等等等的跑上了樓去。寧書卓看著寧桐惜的消失在樓梯的盡頭,也轉身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了房間。空蕩的客廳之中,明亮的吊燈照亮了客廳的每一個角落。在通往餐廳的落地花瓶後麵,走出了一個人。
寧微麵無表情的站在花瓶旁邊,而寧微的手裏卻死死攥著一個裝了半瓶水的玻璃水杯。她一直在等著寧書卓回來,想著第一時間為他遞上一杯溫水。在寧微的世界裏無時無刻不充斥這寧書卓的身影。
書卓的早餐、書卓愛看的書、書卓的文件、書卓的手表、掛飾。仿佛在寧微的世界之中什麼都不是重要的,唯獨隻有書卓才是最特別的一個存在。可是現在,這個曾經隻屬於她一個人的最特別的人,現在竟然拒絕了她的表白,更是成天和寧桐惜廝混在一起。
寧微的眉頭越走越緊,寧微顯然已經無法在控製自己的情緒。不知不覺之間,寧微輕輕放開了手,手裏的玻璃水杯,毫無預兆的掉落在了地上。清脆的玻璃破碎的聲音,在這個寂靜的深夜顯然沒有引起任何一個人的注意。
這個已經破碎的水杯不正如寧微自己一般麼?此身已碎,還有什麼可留戀的呢?寧微苦笑著蹲了下來,伸出手指想去拾起地上的玻璃碎片。寧微的手指在觸碰到玻璃的瞬間便被玻璃碎片一角劃破了,可是寧微卻毫無知覺的加大了手指上的力度,寧微的手指被玻璃碎片硬生劃出了一道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