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熙文抽了口煙說道:“你知道麼,收購寧氏無論最後能否成功,我都要試一試,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執著麼?”
“為了向你爺爺證明你自己?”安曦然輕聲說道。
“額,向他證明,向全世界都證明,這個世界不是隻有盛昂司一個天才,他從小就被他媽帶到了英國。你說人都走了那麼遠為什麼還要回來呢?”盛熙文苦笑著說道。
“命運使然吧。”安曦然小心的安撫著盛熙文。
“可是,這命運既然把我們放在一起做兄弟,卻要讓我們相互爭奪,你說這叫什麼命運?”盛熙文自嘲的笑著說道:“小的時候,我看著盛昂司小小的,瘦瘦的,總是想去保護他,可是現在,我恨不得在自己年輕的時候為什麼不弄死他?”盛熙文頓了頓,繼續說道:“不過,這小子就是命大,怎麼都死不了。”
“怎麼?你又失敗了?”安曦然笑著說道。
“恩,在英國,被你的那個妹妹給救了。”盛熙文當然的說道。
“寧桐惜?”安曦然抬頭看著盛熙文疏導:“寧桐惜在英國?”
“恩,現在不知道在不在了,不過昨天,更確切的說是前天和盛昂司兩個人在英國泰晤士河壓馬路呢。”盛熙文不屑的說道。
“熙文,你確定他們隻是在倫敦街頭閑晃,而你又這麼湊巧看到他倆?”安曦然皺著眉頭說道。
“你什麼意思?我不會看錯的,而且我派出去的人,更不會看錯,本以為我回來的時候會接到盛昂司的噩耗,可是誰讓你那個妹妹居然會奮不顧身的調到泰晤士河裏去救人,嗬嗬。那可是泰晤士河啊?”盛熙文張開嘴想說什麼,又咽了回去,說道:“那可是泰晤士河啊!”
“也許是愛吧,愛總能讓人充滿力量,奮不顧身。”安曦然用手指頭在盛熙文的腿上畫著圈。
“愛?曦然,你愛過一個人麼?”盛熙文溫柔的說道。
安曦然沉思了片刻說道:“沒有。”
“一個都沒有?”盛熙文仍是不放棄的追問道。
“恩,一個都沒有。如果我和你說,在此之前我愛國誰,那不過是我任意捏造的一句騙人的,逗你玩的話而已。而現在,我不想在騙你了。”安曦然的臉貼在盛熙文的腿上。
“是因為我們已經坦誠相見了麼?”盛熙文都這安曦然說道。
“不,身體是身體,精神是精神。我覺得那些痛苦的女人就是分不清這兩者的關係,所以才會沉浸在痛苦之中無法自拔。”安曦然的語氣仿佛冷到了冰點。
“你的話,和你的年齡真的很不相符。”盛熙文說道。
“恩,你說我們相同,我說我們不同。你說我們是一樣的人,可是我卻清晰的知道,我們不一樣。你從小就衣食無憂,你所謂的兄弟相爭,不過的利益使然。可是我,我在來到寧家之前從來不知道,自己的命運可以這樣輕易的就被改變了。”安曦然滿眼惆悵的繼續說道:“我以為我貧窮一輩子,盛熙文,你知道貧窮有多可怕麼?他會吞噬一個人的心,讓一個人痛苦的死去活來,想死死不成,想活著卻沒有或者的希望,你知道沒有希望的活著有多tongue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