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什麼意思?”寧遠山看著盛天華,激動的額頭的青筋一直突突地跳個不停。
“我的意思很明確,就是我並不願意讓盛熙文繼續娶寧家的女兒!”盛天華巋然不動,麵上十分的冷靜。
“可是曦然已經懷孕了!這是你們盛家的骨肉!”寧遠山實在是不敢相信,自己親自來說安曦然的婚事,竟然會被拒絕。這真的是太過分了。
“那誰知道呢?”盛天華反問道,“就算是真的是我們熙文的孩子,但是我們熙文並沒有說過要娶安曦然的事情,那麼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,為什麼呢?”
寧遠山的喉結輕輕的動了幾下,一言不發。寧遠山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個事情。安曦然已經懷孕了這麼久,但是盛熙文卻沒有一點的動靜,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,就是盛熙文雖然和安曦然有了關係,但是並不願意對安曦然負責。
雖然說大門大戶在乎骨肉,但是現在已經不是強娶的年代了。
“你不能這麼做,怎麼說,我們都是親家。”寧遠山的態度緩和下來。蒼白的皮膚上有隱隱約約可以看到的皺紋。頹敗似乎是忽然之間,就已經攫取了寧遠山的靈魂。
“不是,親家你說的話,我當然會認真的考慮,但是,我不能讓我的兒子娶一個太過心狠手辣額度人。”盛天華歎口氣,“欸,你不知道。”
盛天華用手撫摸著自己已經坐了幾十年的紅木沙發。這是陪伴了盛天華多年額東西,不僅是一個椅子,更加是一個權利的像征,似乎是見證了盛天華這麼多年的商海沉浮。
“你們家的這個養女,竟然趁著我們的秋瑜懷孕的時候,找秋瑜談判,我們秋瑜本來就是一個很柔弱的人,不知道你們曦然說了什麼,秋瑜就出車禍走了。”
盛天華的手摸著光滑的紅木把手,說話的時候,竟然已經想不起來當時知道自己重孫子去世時候的心情了,“欸,我盼了那麼久的孫子,就那麼不見了,你說,我對你的這個女兒就沒有一點怨恨?但是我不能啊,那是親家的孩子,就算是犯了天大的錯誤,我也隻能忍著啊!”
盛天華說道這裏,無奈的歎出一口氣,似乎心裏真的在忍受著什麼巨大的痛苦一樣。
“親家說得是真的嗎?”寧遠山的手輕輕的交叉在一起,看起來十分的從容不迫,但是仔細觀察的話,就會發現,寧遠山的手上鼓著青色的血脈。
寧遠山隻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經懷了盛熙文的孩子,實在是沒有想到,竟然在之前還有這樣的事情。安曦然不僅當了別人的情人,而且,竟然還,還,還活活逼死了盛熙文的妻子薑秋瑜。
“當然是真的,當時我想著要是知道把秋瑜害死的人是誰,我一定要讓對方償了我孩子的生命,但是最後知道竟然是親家的孩子,我還能說什麼呢?隻能是心裏有苦,也悄悄的往肚子裏咽啊!”盛天華說這話的時候,臉上的為難一點不像是作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