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芸立即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,隨即眼圈紅了起來,“夫人當真是用心良苦。”
顧明元回到顧府,孟氏的助手又多了一個,五小姐的處境,肯定越發艱難起來,她正滿腹憂慮呢,沒想到這困難居然被已經仙逝的夫人迎刃而解了。
夫人這般厲害,小姐是她生的,定然也會很厲害的!
“小姐是夫人的女兒,想必未來的成就,肯定比夫人還要高,奴婢願意盡心輔佐小姐,幫小姐完成一切你想做到的事!哪怕是上刀山,下油鍋,赴湯蹈海,再所不辭!”桂芸突然跪了下來,嚴肅的繃著一張臉,沉聲說道。
香草也趕緊跪了下來,連道:“我也是,我也是,反正我是狗皮膏藥,小姐到哪裏,我便在哪裏,休想甩掉香草。”
“謝謝,真的,謝謝你們!快……快點起來。你們是我最相信的兩個人,我把你們當成自己的親姐妹一樣看待,不管我的未來是光芒璀璨也好,是窮途末路也罷,我都會對你們不離不棄的。”顧芊婉心中感動,也拉起二女的手,認真的許下承諾。
“小姐,你討厭了啦,故意招人家哭。”香草抹著眼淚,抱著顧芊婉撒嬌。
主仆三人的手緊緊的纂在一起,彼此默契的笑了起來。
……
翌日,顧芊婉帶著香草和桂芸,以去鋪子裏看新上市的衣料為由出了府。
一到了街上,立即讓桂芸查看有沒有跟蹤,待確定無人後,三個人才直奔李氏酒樓,並且快速進了頂樓包間的聽鬆館。
李成進來後,香草和桂芸就出去望風了。
“舅舅,你見過這東西嗎?”顧芊婉將蓬萊閣的令牌拿了出來。
她自己畢竟是未出閨閣的姑娘家,肯定不能經常進歌舞坊,所以這事她也不打算隱瞞舅舅,有許多事,還需要靠舅舅幫助才能成功。
“你怎麼有這個,哪裏來的?”李成一看見那牌子,立即激動的拿起來左右打量,又疑惑的問她。
她一時梗住話頭,總不能說是係統給的吧,終於想到一個說法:“昨晚我正準備入睡,突然發現門口有一道黑影閃過,我便和丫頭過去查看,卻沒有發現人影,等我回來,枕頭旁邊,便放了三樣東西,一個這樣的令牌,一張地契,還有一封信。”
隻能暫時把事情推到神秘人身上了。
“信,信在哪兒,快,快拿出來給我看看!”李成激動的眼睛一下子變得通紅。
當他看完那封信時,也和顧芊婉一樣,淚流滿麵。許久他才擦幹眼淚,哽咽的對顧芊婉說道:“其實你娘去世的那天我也在,早上正好我去探病,她告訴我,說寫了一封信留給以後的你,還準備將蓬萊閣的令牌和地契留給你長大以後防身。
隻是她怕顧百萬耳根子軟,會將東西給孟氏,反而會對你不利,便說是在那個六宮暗格的錦盒裏,讓我帶走。
可是當我去找時,卻發現根本沒有什麼六宮暗格的錦盒。你娘下葬後,我又去找顧百萬要你娘的遺物,但顧百萬隻肯給我看,不肯給我拿走,我在小庫房裏查遍了,就是沒有這三樣東西。竟原來,當年就被人拿走了嗎?
但是,到底是誰呢?為什麼又在十四年後送還給你了呢?”李成百思不得其解。
突然他猛然站了起來,聲音略帶顫抖的說道:“難道,難道是他嗎?”
顧芊婉心裏一跳,什麼他?神秘人隻是幌子而已。
“舅舅,你說的是誰?”
“你娘當年之所以能夠接掌蓬萊閣,就是因為她曾經救過一個高人,這家歌舞坊正是那位高人的謝禮。那位高人還說你娘的骨骼清奇,是塊練武的好材料,想要收她為徒,但是你娘卻對功夫不感興趣,隻想當個商界奇女子。唉,當年若是她跟那高人上山練了功夫,是不是就不會遇到你爹,更不會這麼早早的就……”
李成的眼圈再度了紅了起來。
“既然那位高人送給你了,你就好好拿著吧,顧百萬老糊塗了,耳朵裏隻能聽見孟氏那賤人的話,你在府裏,手上也沒有多少銀錢,寸步難行的,有這家歌舞坊的收入當幫襯,想必日子也會好過一些。”
“舅舅,我想去看看,十四年都沒有主人出現,誰知道蓬萊閣,現在變成什麼樣了呢?”
“嗯,你去可以,隻是你得換個裝扮,你娘當年都是打扮成男子的模樣去的,這樣吧,我那裏還有一套你娘當年穿過的衣服,看你們母女倆身形倒是相差無幾,正好可以穿。”
顧芊婉立即激動起來,待衣服上身後,用手細細撫摸上麵的每一個紋路,更是用手貼著胸口,仿佛娘擁抱著自己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