灝天瑞才要坐定,突然感覺腦中像有一根錐子紮進來,痛的厲害,隨即一個細細小小的聲音在腦海裏不停的回蕩起來。
“你真沒用,連個丫頭都抓不住,你真沒用,你真沒用,你真沒用……”
那聲音猶如魔音穿耳一般,讓他感覺頭痛欲裂,並且心裏的煩躁和怒意,仿佛變成了數十倍,雙眸更是染上了血紅,重重將忠王推倒在地,惡狠狠的朝著顧芊婉殺了過去。
顧芊婉原本以為要失敗了,沒想到這家夥又回來了,她哪裏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,當即跑到皇後的背後躲了起來:“皇後娘娘,救救臣女呀,四皇子把臣女當成了三姐,非說要掐死我,省得留下汙點。”
灝天瑞根本就沒有說這樣的話,她根本就是在胡說八道,但是灝天瑞現在的模樣,就算酒醒了,說他沒說,有幾個人會信呢?
皇後滿臉慈母的樣子,正要勸四皇子住手,結果已經追紅了眼的灝天瑞,直接一耳光扇在皇後的臉上,還把她往旁邊一推,嘴裏喊著:“哪裏來的狗奴才擋路,給本王閃開!”
說罷就伸手去揪顧芊婉的衣領,這次也真是奇了,這丫頭居然不躲了。
他喘著粗氣,正得意自己快要抓到了,突然感覺臉上一陣劇痛,隨即頭上嘩啦啦倒下一盆冷水。
忠王趕在大元帝派人動手前,首先衝上去給了自己好兄弟一拳頭,而灝天瑞的耳旁此刻,更是充滿了大元帝極度威嚴,如雷霆般的怒斥聲:“住手!老四,你在發什麼酒瘋?”
這一拳頭是徹底的將灝天瑞打醒了,他怔怔的站立在當場,一抬眼便是大元帝怒目瞪他的模樣,一時竟呆愣在原地,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?
還是灝英忠拉著他一起跪了下來,“父皇,四哥剛才被人冤枉與顧家三小姐有私,一時心情鬱悶,便多喝了幾杯。他,他不是故意的。母後,四哥真的不是故意的。四哥,你快說話呀!”
灝天瑞這才真的反應過來,看了看生氣的大元帝,周圍人的指指點點,還有皇後那半邊高高腫起的臉,猛然一個激靈,立即一個頭磕了下去:“兒臣……兒臣喝多了,請父皇恕罪!母後,對不起,兒臣不是故意的!”
皇後雖然心裏很討厭四皇子和六皇子,但是在人前還是要做出偽善的慈母臉麵來,當即便用手捧著半邊腫的跟豬頭一樣的臉,跟皇上求情。
隻是她不求還好一點,她這一出現,這一求情,皇上原本就熊熊燃燒的怒火,就燒的更高了,立即宣布瑞王酒醉鬧事,等宴會結束後,先自己去領十板子,以儆效尤,再回瑞王府好好反省反省。
灝天瑞本就是習武之人,剛才憤怒之下,那甩過去的一耳光,可是實打實的,皇後的半邊臉腫的眼睛都看不見了。
太子妃和顧雨薇等人,趕緊跑到皇後身邊噓寒問暖。
顧雨薇滿臉責備的看向顧芊婉,好像已經忘記了剛才衣服碎了,丟臉的事情:“五妹妹,你怎麼這樣調皮,不但得罪了瑞王,而且還不顧禮儀,和他在宮中追追打打,成何體統,現在居然還傷到了皇後,你還不趕緊跪下請罪?”
顧芊婉低下頭的瞬間,嘴角浮起冷笑,這是顧雨薇慣常使用的伎倆,事情不利於自己時,就大事化小,事情有利於自己時,就小事化大。
如果自己真跪下請罪,那麼事情就會變成,是自己輕佻無禮,勾引皇子,更與皇子在宮中追鬧,最後還傷到了皇後。
皇上在這麼多人麵前丟了臉,假如自己背了這個黑鍋,還不知道要如何嚴重懲罰呢?
所以現在,她不能示弱,示弱就會讓人覺得她心虛。
她要示強,她要用行動,用態度,明明白白告訴大家,告訴皇上,她是無辜的!
“請三小姐慎言!剛才大家都看見了,明明是四皇子喝多了,把我當成了你,要殺人滅口。本縣主連連求饒,他依舊不肯放過,並且還想掐死本縣主。本縣主是沒辦法才躲到皇後這裏求助的。顧三小姐可以問問皇上,剛才四皇子那模樣,像是和臣女在玩鬧嗎?而且我好歹是皇上新封的縣主,而你不過是一介草民,見到我不行禮,我見你也是顧家的庶女,也就不予追究了,但三小姐你竟然還對本縣主出言不遜,難道你認為皇上不該封我當縣主嗎?”
皇後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顧雨薇,現在這樣的時候,需要她去出什麼頭,簡直是沒事找事,添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