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浩雲心急如焚,哪裏理他,直接揮手道:“囉嗦什麼,趕緊起轎。”
蘇大同早知道上官浩雲的呆愣脾氣,碰了一鼻子的灰,心裏有些不舒服,但也沒辦法,隻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灝天瑞。
“蘇公公,你沒看錯,顧五小姐的確就是上官公子,請來的高人!你還是趕緊引著我們去禦前吧,否則耽誤了正事,恐怕父皇再寵你,也會照樣砍了你的腦袋的。”灝天瑞如同開玩笑般的說道。
剛才蘇大同看向顧芊婉時,眼中閃過濃鬱的不屑和輕視,他都看見了,明明他也討厭顧芊婉,但不知為何,心裏卻是很不爽。
於是這會兒講話也不客氣起來。
熟悉他的人都知道,他越是生氣,那臉上的笑容就越深。
蘇大同趕緊唯諾,心頭驚出一身冷汗,再不敢多言,彎腰領著三頂轎子,快步朝禦前天階跑去。
禦前白玉天階下到禦書房,大約有兩柱香,也就是半小時的路程,這段路是君王之路。
除了皇上和太後可以坐著禦輦經過,其它的人都要步行,顯示對皇權的尊重。
上官浩雲聽見蘇大同說,皇上急了,他更急呀。
一想到那些番邦使者的嘴臉,就惱火不已,更是將顧芊婉的袖子拽著往前直奔,恨不能長個翅膀飛過去才好。
顧芊婉無語之極,幸虧自己並非外表看起來的虛弱,要不然被他這樣拉扯,還不知道要跌倒幾回呢?
灝天瑞跟在後麵,施展輕功,健步如飛,他看著顧芊婉跑的跌跌撞撞,反而好奇起來。
想到那天晚上,她那利落的身形,拿著金簪指著他勁部的狠辣,按理說,她的功夫應該不錯,怎麼現在表現的這般弱?
哼,肯定又是在裝,這女人怎麼這麼愛裝呢?
總有一天,他要撕下她這張偽善的麵具,讓她沒辦法再裝下去。
禦書房的小太監,一看見上官浩雲等人過來,立即急聲道:“皇上命奴才在這裏候著,上官公子等人過來無需通傳,直接進去即可。”
上官浩雲,這才站定,整理了下自己剛才因為急切奔走,而弄亂的衣裳,又正了正自己頭上玉冠,朝著顧芊婉看了一眼,率先邁入禦書房的前殿之中。
才來到中殿的屏風之中,就聽到一個怪異的男子聲音,說著大元國的話,聲音裏滿是諷刺:“噢,天哪,我們一直在海上漂蕩,總是能聽聞大元國的事跡,還以為大元國有多了不起,沒想到,連我英西利國,這三歲小兒都能解的題目,你們都解答不了,真是讓人失望呀。”
顧芊婉卻是立即聽出了這個聲音的異常之處,就像那些從外國來的人,偷學中國話的情景。
難道這時候的英西利國,和現代世界的英吉利國,有什麼親戚關係不成?
“上官浩雲參見皇上!”上官浩雲雙手抱拳,朝著大元帝施禮,同時朝著他輕輕點頭,眼中滿是喜悅和肯定。
大元帝原本鐵青的臉色,這才緩和了許多。
顧芊婉拖著裙擺迤邐上前,輕輕一福:“芊婉見過皇上,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!”
她現在是縣主之名,見到皇上不必自稱民女,更不必行跪拜大禮。
“兒臣見過父皇!”灝天瑞的禮就行的更是敷衍了。
大元帝激動的直接從龍椅上站了起來,想到什麼,又坐了下去,但是臉上卻難抑激動,連連讓顧芊婉起身,並且還吩咐人賜座。
這空檔功夫,顧芊婉明目張膽的打量著對麵的英西利國的人,果然是金色的頭發,鷹勾鼻,藍眼珠。
就在皇上命人給他們賜座的時候,那金發中年男子身旁的一個紅發女子,鄙視而高傲的看了一眼顧芊婉,隨即嘴一張,一大串英語冒了出來。
她是在問金發男子,那個什麼術算天才,不是被他們打敗了嗎,怎麼又回來了,還帶來一個這麼弱小的女子,是什麼意思?
難道他們剛才要請的高人,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女子不成?
她這樣一問,那金發男子也朝著顧芊婉打量過來,然後和紅發女子一陣交談,幾個使者竟是肆無忌憚的大笑出聲。
相比於英西利人的高大威武,那女人都有一米七五以上,顧芊婉這點身高,這把小身板,的確不夠瞧。
他們自以為自己說的話,別人都聽不懂,卻不料顧芊婉卻全都聽在耳裏。
“難道嘲笑別人的身高,就是貴國對待好友的禮儀嗎?那還真是特別,今天本縣主真是長見識了。”顧芊婉也挑釁的看過去,並且用英語說道。
那金發男子和紅發女子,都一起張大嘴,像見了鬼一樣,看著顧芊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