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芊婉怔了怔,臉色突然羞紅起來,她當時是破罐子破摔,所以才說,就當上了青樓,睡了個小倌。
“我喜歡的就是原原本本的你,最討厭的就是那些裝模作樣的千金小姐了,所以在我麵前,你不要因為喜歡而改變,就做你自己,那才是我想要看到的。”灝溟宣真誠的說道。
顧芊婉仔細想了想,自己也笑了,當真是她著相了。
怎麼辦呢?自己本身活了兩輩子,然後在快穿任務中,又不知道活了多少輩子,但從未真正談過一次正常的戀愛。
所以呀,當灝溟宣第一次帶她去星螢穀,還對她說把心交給他時,她沒能理解成是對方的表白,反而受快穿任務後遺症的影響,認為對方是邪教的。
一旦真正開始了,一旦真正動心了,又怎麼可能不在乎,不緊張呢?
這也是灝溟宣為何大笑的緣故,因為他突然發現,有人在乎你的想法,有人在乎你的感覺,有人與你心心相印,這樣的滋味實在是太美妙了。
顧芊婉沒有問灝溟宣,這次是去執行什麼任務,隻要他安全的回來了就好,以後她不會讓他再冒這樣的風險了。
“小姐,前麵的詩會要開始了。”香草很開心,自家小姐終於找到了真正的歸宿。
隻是桂芸滿麵愁容,現在太子還是太子,頭頂那柄賜婚利劍,還沒有去除呀。
顧芊婉有些不舍的和灝溟宣從花叢裏站了起來,難得悠閑的二人時光,被無聊的詩會打攪了,真是討厭。
灝溟宣安慰的捏了捏她的指尖道:“等詩宴結束了,我們去星螢穀約會,還有呀,你剛才把我這個男人該說的詞兒都說完了,我得罰你。”
顧芊婉小臉兒一抬,霸氣側露:“憑什麼女子喜歡別人就要含蓄的藏著掖著,我就要占據先機,我就要搶你台詞,你能奈我何?”
灝溟宣趁機偷親了下芳香,然後得意的笑著離開了,我不能奈你何,但是我可以偷香呀。
待灝溟宣的背影消失之後,顧芊婉這才收斂情緒,整理著裝,跟著兩個丫頭,回到詩宴主現場,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。
點心茶水都已經準備妥當了。
太子別出心裁,為了方便這古代相親大會順利開展,索性以賞花為名,中間都不放屏風了,居然讓男女對麵坐著。
顧芊婉到的時候,有些世家女已經連連朝著對麵的瑞王和南宮等人拋媚眼了。
灝晨威原本因為八公主的怒火,現在已經全部停熄了,顧芊婉特意朝著顧雨薇瞧了一眼,果然見她麵如桃花,兩腮染暈,媚眼流春,而且嘴唇微腫,看來太子殿下的火已經滅了。
這顧雨薇還真是古代最好用的滅火器呢。
灝晨威站在座首宣布道:“往年詩會,都是定以命題,一輪一輪來,有點無味。今年我們索性不拘,隻要是以海棠為主題,不管是詩詞歌賦或是舞蹈畫畫都可以,給每個人一個時辰的考慮時間。這次我們邀請的是京城的名儒,等大家都表演完了之後,由他們進行一一憑判,並且給出名次。當然啦,有最低檔次,假如隻有一個人畫畫,如果這個人的畫畫不能達到大儒們的基本水平,那也是不能得獎的。現在就正式開始吧。”
一時眾人都苦思起來,有才情好者,滿臉微笑,心中早有丘壑。
有才情差者,便可另辟它途,再博名次。
隻有顧芊婉在那兒無所事事。
噢,不,還有一個人,也在無所事事,那就是忠王。
旁人看見顧芊婉和忠王都在發呆,根本沒有思索的樣子,不由哧笑的看向顧芊婉,草包就是草包,就算會作幾道術算題又如何。
至於忠王,他們可不敢笑,人家是個武癡,不會吟詩作賦很正常呀。
才過一柱香的時間,陸續有人將自己的作品寫了出來,就可以命令侍婢,將其掛起來,供其它人品評。
顧芊婉突然發現一件事,顧雨薇好像不見了。
她惡劣的想,難道是為太子服務,把滅火器功能磨損的太厲害,所以要休息一會兒?
灝溟宣混在人群中,於眾世家公子也不算突出,就隨便作了首普通的詩詞應應景,見顧芊婉一個人在那兒偷著樂,便走了過來,輕聲道:“想什麼呢,笑的這麼開心?”
顧芊婉又卟哧一聲笑出來,連連搖頭,有些事兒,隻要意會,不可言傳。
“哐!”一聲童子敲的鑼鼓響,時間已過三分之一。
眾世家女基本都答的差不多了,現場沒有拿起筆,桌子前麵的白紙依舊空的,隻有顧芊婉一個人。
一個盛氣淩人的少女,身後帶著一批狗腿子,朝著顧芊婉的方向走過來。
香草低聲說道:“這就是皇後家那個親戚夏雪晴,前幾天才進宮的,蓬萊閣線報,這個夏雪晴,是皇後想為太子準備的側妃,而且很擅長討好人心,在宮裏把皇上太後都哄的團團轉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