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於顧芊婉等人走的是近路,竟是比繞過那些橋再經過那些水榭的路要近一倍都不止,所以當顧芊婉好整以瑕的整理好衣裳,都端起茶杯了,灝晨威及一幹賓客才剛剛抵達而已。

人群之中的炮灰男配一號趙英才,眼睛裏閃爍了一陣奇異的光芒,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。

顧芊婉怎麼會在這裏,剛才太子的侍衛喊話時,他們分別占據了路的前中後,首尾呼應,結成人牆,就是為了防止顧芊婉先來這裏的。

她現在不是應該在他們準備好的更衣室裏嗎?那裏麵為顧芊婉準備了一件大禮,顧芊婉卻在這裏,到底是哪一環出了問題?

灝晨威不想理會顧芊婉,便直接無視她,直接跟眾賓客介紹起糊中的奇花來。

倒是灝溟宣故意和上官浩雲等人打招呼,灝天瑞也擠過來問顧芊婉怎麼會這麼快,還以為在後頭,都想派人去請她呢。

“四皇子肯定昨晚沒睡好,芊婉我最是好熱鬧之人,太子說有這樣的奇花盛放,芊婉怎麼可能會不趕來湊熱鬧呢?我和江公子可是第一個到這兒的呢。”

灝溟宣假扮的江天,也打趣灝天瑞是不是身旁的美女太多,看花了眼,看錯了明珠郡主的位置呀。

灝天瑞一陣汗顏,他哪有。

陳柔之前一直在傷心,南宮辰聽說有奇花可賞,便想帶她過去看,二人方才走到橋邊,就聽見剛才宴會坐席的地方亂哄哄的,似乎有許多人在講話的聲音,還有人時不時提到明珠郡主,驕縱霸道等的話。

南宮辰和陳柔對視一眼,就放棄上橋,轉而向聲源處走去,隻見六個丫頭哭的滿臉是淚,額頭帶血,正抽泣著跟幾位儒生模樣的中年人告狀。

其中一名大儒乃是大元一年的狀元,姓劉名昌,一聽丫頭這話當即就大怒:“就這樣不仁不義,沒有善心的惡毒女子,也配成為郡主,未來更是要賜給太子,這真是大元國之不幸。”

其它兩名書生一個叫馬文,一個叫朱愚,也是之前給夏雪晴出氣的炮灰男配之二。

他們紛紛點頭附和,要拉那六個丫頭起身,但是六個丫頭嚇的渾身篩穅一般,聲稱郡主讓跪,她們不敢起,怕違背了郡主的旨意,到時候全家受連累。

這句話再度將劉昌給說氣著了:“這大元朝還不姓顧,她一個小小商女,不過是偶然解開三道難題,得了個虛名,還真當自己是皇親貴胄了,居然敢如此對待下人。”

“就是就是,奴婢也是人呀,怎麼可以如此殘酷,老師你看看這六個丫頭,額頭都磕出血來了,那女人居然還不肯罷手,簡直太過份了。”馬文火上澆油的說道。

“那明珠郡主現在何處?你們先起來,有老師在,你們定然無事。”朱愚趕緊把劉昌拉出來扯大旗,劉昌十分受用的點頭,表示會為六個丫頭作主。

六個丫頭感動的淚水和著血水流下來,說是郡主懲罰過她們後,就跟過去賞花了。

“走,我們去找郡主,老夫倒要問問她,是誰給她的膽子,居然敢在太子別苑,做下這樣的事情。”劉昌氣的兩眼直翻,發須皆張。

南宮辰一聽這事態不妙,立即上前,朝著劉昌行禮道:“劉大人,發生何事了,你竟如此生氣。”

“此事,事關未來大元國運,我等身為朝中臣子,不得不言,哪怕會得罪當朝首富,哪怕會讓腦袋不保,也要說出來。”劉昌原本是很欣賞南宮辰的,但是剛才南宮辰幫著顧芊婉說話,據說南宮夫人與顧芊婉關係還很好,於是乎他看南宮辰也就不怎麼順眼了。

“劉大人,這裏麵會不會有什麼誤會,你可不要被別人當了槍使呀。”南宮辰經曆多少風浪,一眼就看見那六個丫頭有問題,言語閃爍,眼神遊移不定,裏麵定然有詐。

但劉昌卻認為南宮辰是在幫顧芊婉說話,是在拍明珠郡主的馬屁,當下對他以前的欣賞全都不見,越發鄙視起他來了。

馬文和朱愚又在旁邊煽風點火,三個人氣勢洶洶的來到湖心亭,劉昌更是直接擼了袖子,就朝著顧芊婉開罵了起來。

當然他自諭是文人,不會用潑婦罵街的方法,而是用他文人暗喻的罵法兒,可是在場的人又都不是文盲,怎麼可能聽不出來?

顧芊婉還沒怎麼樣呢,灝天瑞就首先沉不住氣了,嚴厲的聲音質問道:“劉大人,請注意你的身份,明珠郡主也是你能隨意指責的。你有何證據說她惡毒殘忍,不顧及人性命,草菅人命?”

上官浩雲也著急的點頭:“就是就是,顧芊婉從進入別苑起,就一直安靜本份,什麼都沒有做。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回事,先是八公主,繼爾是夏雪晴,現在連劉昌你也來搗亂,你們為什麼都看不慣顧芊婉。出身是沒辦法改變的,但是她為國立功,被皇上封為郡主那也是實至名歸的,就算不是真正的皇室貴胄,但你們如此誹謗,就不怕皇上怪罪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