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今天下,還沒有人功力能超過他的,隻要他想讓誰死,誰必死無疑。
顧芊婉不肯,她總是想起上次在星螢穀湖底看到的畫麵,就算灝溟宣再厲害,但是雙拳難抵四手,何況付雪柔那個人,又是那樣狡詐,背後主謀不明。
“要麼你換上流光蟬衣,帶上明月簪,要麼就讓我跟你一起去,我的眼睛不但能穿透假山鐵盒,還能分析出功夫中的破綻,這就是當初我為何能夠躲避你的捕捉原因,而且我還會神奇的偷術,或許關鍵的時候,能幫到你的大忙呢?”顧芊婉想到這裏時,不由心裏一動,對呀,反正京城這邊的事,都安排的差不多,讓香草桂芸和麗娘盯著就好,她留在家裏,也是等消息。
誰料她還沒說完,立即被灝溟宣否定了:“不行,那裏太危險,我不能讓你以身犯險,若是你有丁點傷害,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。”
“灝溟宣!剛才是誰說的,患難與共,同生共死?我顧芊婉不是溫室裏的花朵,我不是弱女子,若不是遇到你,我也很強的好不好?不要總是把我當金絲雀來保護,我需要的是狂風暴雨的磨煉,不是和風細雨的輕撫。若我真的使出全部的能力來,你也未必是我的對手。難道你潛意識就覺得我比付雪柔弱嗎,我比不上她嗎?”
“婉兒,你當然比付雪柔厲害,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。”灝溟宣見她真的生氣了,趕緊解釋起來。
她要就是這句話,當即得意起來:“既然我比她厲害,你也比她厲害,我們強強聯手,難道還怕她不成?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。我跟你一起去,徹底將付雪柔這個隱患解決掉。”
灝溟宣捏了捏她的臉蛋,滿眼寵溺,實在是拿她沒辦法,他隻是不想她身處險境罷了。
不過聽她這樣一爭,倒也覺得自己多慮了,她說的對,他的女人,自然是能與他匹敵的、最強的、最獨一無二的女子。
“在此之前,我要先教給你一套手法。”顧芊婉開始比劃起來,其實就是她前世在做一個特種兵作戰任務時,學到的手法。
“為何要學這古怪的手語?”灝溟宣見顧芊婉的手穿梭來回,如蝴蝶翻飛。
“你有內功,你可以對我傳音,但是我卻沒辦法對你傳音呀,到時候我們假如分開來了,又發現了敵情,難道要用喊的嗎?那不是打草驚蛇嗎?而且這個傳音,我總覺得有點不安全,是不是隻要掌握這個頻率的人,都能聽到呢?”
灝溟宣聽她這樣一說,倒也有些道理,的確如此,比如功力比他深厚的人,或是有特殊才能的人,就能聽見別人傳音的內容。
“所以了,這套手勢,在這大元國是獨一無二的,隻有我們倆個明白,是最安全的對話手語。”
灝溟宣也是聰明絕頂,一邊和顧芊婉玩笑說話,不過眨間眼,就將那特殊的手語學的熟練起來。
顧芊婉看著他,突然想,如果穿上迷彩服,臉上再畫兩道油杠,蹲在壕溝裏,那就是最帥的特種兵哥哥啦,簡直不要太性感噢。
萬事俱備,二人各自分頭準備東西,然後相約第二日晚上在得月樓集合,準備夜探付雪柔在京郊秘密的老窩。
夜黑風高,正是殺人時。灝溟宣依舊是鬼王麵具,黑色錦袍,隻是顧芊婉卻是換了自己親手改製的迷彩服,臉上也以黑巾覆麵,頭發更是直接打散,去掉一切裝飾,紮成馬尾。
這樣一副利落勁幹打扮,身材曲線畢露,而且還是現代軍人範兒,瞬間亮瞎了溟王爺的眼,看的他忍不住咽了下口水,用手指了指,戲謔的說道:“沒想到豆芽菜居然長大了,快變成豐滿有味道的豆芽菜了。”
顧芊婉手指快速一攔,直接閃到老遠的地方,雙手護在胸前,鄙視的瞪他一眼:“正經一點行不行?”
“這麼性感的美人在側,又是心愛之人,如果還能正經得住,那,那個男人一定有問題,不是美人她爹,就是宮裏的太監。”灝溟宣身形瞬移,一下子將美人攬在懷中,順便偷香,然後享受般施施然的說道。
顧芊婉好笑的瞪他一眼,又在他腰中軟肉上一掐:“就你理由多,說正事,來,先把昨天教你的手勢再演練一遍,確認無誤。”
“小意思,你不知道本王我聰明絕頂,過目不忘嗎?”某人臉皮真厚,居然王婆賣瓜,自賣自誇起來了。
不過顧芊婉承認,灝溟宣的確是自己見過的,最聰明的男人了,當真是能做到過目不忘。
“聰明可以,但不能絕頂,我不可喜歡禿子,哈哈。”二人對完手勢,便相視一笑,這才一起像貓兒一樣輕巧的滑入了夜色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