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芊婉看裏麵一直沒有什麼動靜,便有些無聊,突然想起之前灝溟宣跟他說,藥王在溟王府的事,立即想起來福伯不就是藥王的師弟嘛。
“歐陽叔叔,你知道你師兄現在何處嗎?”
歐陽賦疑惑的看向顧芊婉:“怎麼好好的提起我藥王師兄了,你要尋他嗎,他整天瘋瘋顛顛的,誰知道在哪兒?說是要走遍大江南北,收集各種奇聞怪病,好豐富他那什麼異診錄,依我看,根本就是不務正業,也不知道師傅當年是怎麼想的,怎麼會想到將衣缽傳給他。”
“異診錄,那是什麼東西?”顧芊婉不由好奇起來。
“就是一些世人無法可解的疑難雜症吧,他說世人都稱他藥王,藥仙之流,如果他的醫術隻用來醫治一些普通的病症,豈不是浪費人才,所以呀,他就到處跑,專門挑那些別的大夫醫不好的病,而且越難他就越興奮,發誓一定要治好,治好後,他就會將這病的原理呀,治療方法呀,用藥方子什麼的都寫進他那小本本裏麵,他自己稱為異診錄,說是以後可以流芳百世呢,也不知道現在完成的如何了。”歐陽一邊說一邊搖頭失笑,他們師兄弟倆人,一個研究怎麼治人,一個研究怎麼傷人,雖然互相看不順眼,但偶爾也能合作嘛。
“那我如果告訴你,我知道你師兄在哪,你能不能放我進去呀?”顧芊婉果斷拋出誘餌。
歐陽將她上下打量,撇嘴,搖頭,老神在在的守住門口:“候爺說要單獨和溟王聊聊,你就不要進去搗亂了,乖乖在這兒等著吧,我那師兄神龍見首不見尾,我都找不到他,你怎麼可能知道他在哪裏?別想忽悠我。”
“真的,歐陽叔叔,我不騙你,你師兄藥王,現在就在溟王府中,上次灝溟宣在北蠻之地遇到伏擊,受了重傷,救他的就是藥王。並且這次藥王,還替灝溟宣將體內的練功殘留的餘毒給清除了呢。”
“真的假的,不可能吧,你說灝溟宣被人伏擊,北蠻之地,那麼偏遠的地方,他去那兒幹嘛?”
顧芊婉發現自己太急著進去,竟一下子說漏了嘴,趕緊上前抱著歐陽的胳膊撒嬌,企圖混淆話題,讓他不再追究。
“歐陽叔叔,你就讓我進去瞧一眼好不好?也許隻是碰巧吧,你想歐陽叔叔你這麼熱情正直,那你師兄肯定也一樣呀都是好人,哪裏會見到灝溟宣受了重傷,而見死不救呢。”
“郡主,你這話算是說對了,我師兄在江湖上還有外號,就是叫見死不救,如果我師兄真在溟王府裏,那隻能說明那地方一定有什麼疑難雜症是一般人解決不了的。否則留不住他,如果隻是一般的傷,他絕不可能出手的,又非親非故的,他才不管你是死是活咧。”
“再說了,我們師兄弟倆,可不是什麼正直的人,我之所以會在顧家,那也是報恩候爺,後來和你爹呆的習慣,索性就懶得動彈了。我師兄心性更是比古怪十倍不止,若沒有什麼特殊的棘手的病症,他萬不可能在溟王府住得下去,所以你就別想忽悠我了,我不可能讓你進去的。”
歐陽雙手抱胸,一副我不會上你當的得意表情。
顧芊婉使勁了渾身解數,就是說不動來福,也隻能鼓著嘴生氣,繼續用火眼金睛查看裏麵的情況,雖然聽不到,但是看著心裏也安定一點。
結果這一看,她嚇壞了,什麼情況,為何灝溟宣的臉色這麼難看,爹還跪在地上?
顧芊婉立即等不及了,朝前衝去:“歐陽叔叔,你讓我進去,爹為什麼跪下來,他在求灝溟宣什麼事,他想幹什麼?”
“郡主,這門都關著,你怎麼知道你爹跪下來了,小丫頭鬼靈精怪的,主意倒不少,休想讓我分神。”
“歐陽叔叔,既然你不肯讓開,那就別怪婉兒下手太狠了。”說罷顧芊婉就朝著來福攻了過去,來福連忙招架,隻是他畢竟顧慮頗多,加上顧芊婉的火眼金睛,又能看出他招式中的破綻,竟是沒走過十招,就被顧芊婉給製服了。
“郡主,你這身功夫?”歐陽目瞪口呆,滿臉震驚。
簡直出神入化,顧芊婉什麼時候功夫這麼高深了?原來他身邊一直隱藏著這樣一個高手,他竟從來都沒有發現。
顧芊婉也不管會在來福麵前暴露出身手,直接身子一扭,化作一道殘影,朝前衝去,並且一腳踹開了大門。
顧百萬大吃一驚,連忙抬頭看向女兒,卻見她眼圈泛紅,直接衝了過來。
“爹,女兒知道,你都是為了我好,但是女兒已經長大了,這是女兒自己的事,希望爹能讓女兒自己作主,我知道我在做什麼,灝溟宣的情況,我一清二楚,我也心甘情願,未來的路,不管他要怎麼走,我都陪他,是生,是死,是榮華富貴,還是黃泉路上,我都陪他走!”
這一番剖白,讓灝溟宣這樣一慣冷情的人,竟也不禁動容,深深的看向顧芊婉,眼中的深情,隻有用了深情的人才能看得懂。
顧百萬無奈的長歎一聲:“爹隻是想要你平平安安的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