灝天瑞白晰的俊臉微微一熱,不過還是坦然的點頭,心想,父皇果然厲害,居然猜到了他的心思。
以前大哥是太子時,父皇就說過,等顧芊婉成年了,就給他們賜婚。
現在大哥不是太子了,而自己又是太子最佳熱門人選,若父皇要賜婚,肯定是賜給他呀,除了他,還有誰能娶得起顧芊婉?
灝天瑞的心中,一時得意無限,臉上也不自禁微微顯露一點出來。
“你且放心吧,賜婚的聖旨,父皇都寫好了,你隻管回府等著接旨就是。你這麼立了這麼大的功勞,父皇絕不會虧待了你的。包準讓你抱得美人歸,哈哈!”
大元帝眼中的笑意不達眼底,似是無意的說道:“不僅是你呢,明珠郡主也要接聖旨呢。”
灝天瑞頓時激動的語無倫次,心中連連想道,父皇這是在笑他心急呢,這賜婚聖旨關乎兩個人的幸福,當然也要賜給顧芊婉啦。
他現在什麼都說不出來,隻有滿腔的歡喜,腦海裏已經情不自禁在想,顧芊婉穿上大紅嫁衣,戴上鳳冠霞帔,被他用如意稱挑開的那一瞬間,該是何等的讓人歡喜和驚豔。
他也隻剩下磕頭了,“多謝父皇,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!”
“瞧把你樂的,去吧,去給你母妃請個安,你這在外治水一個多月,最擔心你的就是你母妃了。”大元帝慈愛的說道。
“是,父皇!”灝天瑞清脆的答應著,歡天喜地的去了。
隻是他心並不在這兒,所以隻是在貴妃娘娘那兒草草的用了午膳,便急匆匆出了宮,原打算回自己的瑞王府的,想了想,還是調轉馬頭去了顧家。
若是賜婚的聖旨下來,按照約定的婚俗禮儀,到成親那天,他和顧芊婉都不能再見麵了,那他要是想她了怎麼辦?
所以趁著聖旨沒下來之前,趕緊先去見見她再說。
顧芊婉和灝溟宣正在商量事情,因為灝溟宣接到了賢王的回信,二人正在商議,要如何走下一步棋,結果就聽下人通報,說是七寶瑞王到訪,還說要見明珠郡主。
灝溟宣原本溫柔的笑容,一下子沉了下去,渾身寒氣逼人,不高興的說道:“這人還沒完沒了,他倒底想幹什麼,一直纏著你不放?婉兒,你別去,我去替你打發了他。”
“灝溟宣,你吃哪門子的醋嘛,也許人家是真的有正經事呢?你乖乖在房間裏等我,我去去就來,好不好?”顧芊婉連忙攔住了他,又用哄小盆友的語氣,灝溟宣還是鼓著嘴,像青蛙一樣不樂意。
直到顧芊婉踮著腳在他的唇上啄了下,又被他拉回懷裏,反複索吻,直到二人都氣喘籲籲,紅唇微腫,他這才得意的放開了她,大方的說道:“你去吧。快點回來噢,不許對她笑,更不許離他太近,也不許和他說太多的話,趕緊把他趕走。”
顧芊婉對著銅鏡裏照了下,這嘴唇紅腫的模樣,但凡有眼睛的人,都能看出不妥來,這家夥,都告訴他不要亂吃醋了,居然還用這樣的小手段,她也實在是用無語。
她沒辦法,隻得拿來一麵白紗,將半張臉遮了起來,這才出去了。
“婉兒,你為何要以紗巾覆麵?”灝天瑞自認為兩個人快要成為夫妻了,所以也大著膽兒的喊顧芊婉這樣親昵的稱呼。
顧芊婉微微皺眉道:“瑞王殿下,我們似乎還沒有到那種親密的地步吧,您還是叫我明珠郡主吧,我想這樣更符合禮儀規矩。”
“咳咳,對對對,明珠郡主提醒的是,是本王失禮了。”灝天瑞的臉瞬間紅透,暗罵自己真是沉不住氣,喊她婉兒以後有的是時間,何必急在這一時呢,這樣看起來,自己好像很輕佻似的,難怪婉兒會生氣。
“至於我為何以紗巾覆麵,乃是因為我的臉上,好像被什麼蟲子咬到了,長了些紅色的包,看起來有些嚇人,所以這才用麵紗遮住,防止嚇到殿下。”顧芊婉微笑著解釋道,心想,就是灝溟宣這隻惡劣的大蟲子。
“原來如此,本王府上正好有一種碧香膏,乃是番邦進供來的聖品,專門是用來對付毒蟲叮咬的上等美容養顏好藥,一會本王就讓人送過來。”灝天瑞一副作自家人主的語氣。
顧芊婉卻是微微皺眉,總感覺今天的瑞王,有哪裏怪怪的,她連忙搖頭道:“多謝殿下美意,不用了,我已經用了藥膏,隻是恢複起來,總需要些時日。”
“哎,你不用跟我客氣,反正我們也快……呃,我的意思是說,我們大家都是朋友,而且我那是異域進供的聖品,與街麵上一般藥店的膏藥,豈能同等並論?反正多也不多我一盒嘛,我一會就叫人送過來,要不然,我親自送過來?”灝天瑞滿眼期待的看向顧芊婉,心想,她一定是害羞了,難道她也猜到了,父皇可能會給他們賜婚嗎?
要不然她怎麼會在他麵前,那麼在意容貌的事情,還說怕嚇到他,他灝天瑞可是見過真刀真槍的人,怎麼會被幾個小紅點給嚇到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