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你,你這聲音?”灝天瑞有些意外的問了聲,心中充滿了疑惑。
剛才他沒有聽錯,帳中的女子,聲音突然變得中氣十足,與之前虛弱判若兩人,而且她分明想要說的是,我家小,小什麼?
難道這床榻上躺的根本就不是顧芊婉,而是她的丫頭?
灝天瑞也被自己這種想法給嚇一跳,心想怎麼可能呢,連上官老太醫都說郡主病的不輕,郡主怎麼會不在自己的床榻上,反而讓丫頭頂替呢?
帳中人兒的聲音略有些慌亂的說道:“臣女是氣的。臣女多謝瑞王爺的好心好意了,臣女消受不起。”
原本灝天瑞還想再問一句,當初治水你那樣幫我,難道不是心悅於我嗎?可是心中對帳中人身份有了疑點,竟是再難問出口。
“郡主,本王想要見你一麵,不知可否方便?”
穿著顧芊婉的衣服,正麵朝裏的丁香,聽見這句話,嚇的沒蹦起來,這個四皇子怎麼這樣難對付?
難道是剛才自己不小心說漏嘴,被他發覺了?
幸虧丁香一向沉穩,又跟著桂芸後麵學了不少本事,否則現在一定露餡了,若是換了香草也早就躺不住了。
丁香拚命想拚命想,還真讓她想到一個好主意,她故意用委委屈屈的哭腔,還略帶些著可憐和肯求,弱弱的喊了聲:上官公子。
這呆子居然秒懂,立即上前阻止要掀開紗帳的灝天瑞。
“灝天瑞,你幹什麼,你明知道我郡主師傅病了,臉色定然很難看,又沒有化妝,而且可能穿的還是寢衣,你還要非要掀開紗帳,你安的是什麼心呀?”上官浩雲真的很實在,但也讓人無從辯駁。
灝天瑞的手才觸到紗帳上,正要掀呢,聽見上官浩雲這句話,便停住了,覺得也有道理,誰人病著都不希望被人瞧見病容。
隻是他心裏的疑惑怎麼辦?
“郡主,上次宮中夜宴,你曾與本王有過一個約定,現在時限也到了,你看是不是該履行那個約定了。”灝天瑞見沒辦法掀開紗帳辯認,索性想來忽悠丁香,詐一詐他。
丁香挺直的小鼻子一皺,眼珠子咕溜溜一轉,對這四皇子以前的好印象,徹底消失。
這男人呀果然都沒有一個是好東西,家裏麵那麼多正妃側妃小妾通房了,居然還打自家主子的主意,真是無恥。
如果真喜歡自家小姐,為何先前不向皇上求賜婚?現在聖旨都下來了,又跑到這裏來扮好人,虧她之前還覺得四皇子是好人呢。
丁香又用了老辦法,依舊是委屈的喊了聲:“上官公子!”
呆子又秒懂了,立即臉臭臭的盯著灝天瑞:“你是什麼意思呀,我郡主師傅都病的糊裏糊塗的了,你還非要她想那麼久遠的事,她怎麼想得起來呀?你這不是誠心為難人嗎?”
灝天瑞真想直接把上官浩雲給掐死,這個呆子,他隻是想要試探下,紗帳裏麵躺的是不是真的顧芊婉而已,他老是搗亂。
“哎,六弟怎麼不見了,上官,你趕緊幫著找找,如果被府裏人當成刺客,那就麻煩了,畢竟是你帶我們進來的呢。”灝天瑞故意朝四邊打探,假裝驚慌的說道。
“灝天瑞,你以為我是傻子嗎,我是有點呆,但我不笨呀,這種時候,你擺明了是想調虎離山,然後趁我不在,好欺負我郡主師傅,忠王有手有腳有嘴,就算被誤會了,不會解釋呀,我才不上你當呢。”上官浩雲又用你真是白癡的眼神盯著灝天瑞看了。
灝天瑞歎了口氣:果然不能小看呆子的智慧呀。
丁香捂著嘴,極力忍住,要不然真的快要笑出聲來了,她覺得這上官公子好可愛呀。
那在不能確定這個人是不是顧芊婉前,他什麼話都不能問了,那現在光坐在這兒傻瞪眼幹什麼?
還是走人吧,等過一陣子,再找個由頭,約顧芊婉出來見個麵,再說這事,反正離正月十五還有四十幾天哪。
退一步說,就算到時候他們成親了,隻要他不嫌棄不就好了嗎?那個九皇子,聽說瘋的都不認識人了,懂什麼男女之事?
他們打算走,這才真的發現,忠王爺不見了。
忠王爺去哪兒了呢?原來剛才他看見一道極快的黑影,便以上茅房為借口,跟了上去,掠上顧家的屋頂,朝著一片打鬥嬌喝聲的場地上看去,隻見三條俏麗的人影,正纏鬥在一起,打的難分難解,看的他口水直流,真的也想上去插一腳。
不對,再細看一下,不是三個人打在一起,而是兩個丫頭在對戰,另一個丫頭,在旁邊指點。
那兩個丫頭,他不認識,但是指點兩個丫頭的另一個綠衣女子,在轉過身來之際,忠王爺卻是瞪圓了眼睛。
靠,這不是顧芊婉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