禦林軍統領許印見小宮女將水打來了,立即朝著大元帝的屁股上踹了一腳:“洗吧,本將軍倒想看看,你能洗出什麼鬼來。”
灝元慶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,就算他先前是不受寵的皇子,但至少別人也是尊敬有加的,現在卻被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親衛踹了屁屁。
許印,還有今天這些見過他醜態的這些人,他一個都不會放過。
灝元慶氣的臉龐都扭曲了,走到水盆邊,冷哼一聲,陰測測的目光如毒蛇一般盯著許印及所有人:“等朕恢複了容貌,你們全都要死!”
許印被他盯的頭皮一麻,腿竟然發酸,就跪了下去,他這一跪,後麵的士兵都嚇壞了,嘩啦啦跪了一地,紛紛大聲喊:“皇上饒命呀。”
“哼,現在求朕,晚了!”灝元慶痛快的看著他們,也不用宮女侍候了,直接自己捧了水來洗臉,誰料這三兩下洗下去,蠟黃色的臉非但沒有洗白淨,反而越來越有一種燒灼的痛苦。
不過頭上的香疤卻不見了,原本隻是用黑色的眉筆畫就的,當然水一洗就沒有了嘛。
“啊啊啊!”大元帝捂著自己的臉,叫的比鬼還難聽,麵目猙獰扭曲著,十分嚇人,好像很痛苦的樣子,但事實上臉上卻沒有任何傷口出現。
許印抬頭一看,灝元慶慶的臉色並沒有洗白,還是蠟黃色的,並且那幾顆黑痣看著真是明顯,當即就跳了起來,一耳光扇過去:“死禿驢,不但擅闖禁宮,還敢冒充皇上,來人哪,立即將這妖僧拖入大牢,大刑侍候,不信他不肯招供出將皇上藏在何處了。”
“許印,你好大的膽子,你想反了不成?”灝元慶一把抽出掛在牆上,當裝飾品用的寶劍,和禦林軍虎視耽耽的對視著。
突然他冷笑一聲:“許印,說吧,你是受誰指使,前來刺殺汙蔑朕?是老四麼,他已經這麼迫不及街想坐朕這個位置了嗎?”
他原本隻是想等過了年之後,再封他為太子的,難道已經急成這樣嗎?居然敢公然在他大婚這天命人行刺?
真是好算計呢,因為這一天動手的話,他有最充分的不在場證據,因為人家正在大婚麼。
隻是灝元慶卻百思不得其解,老四是何時收買了許印的。
許印是灝元慶一手提拔上來的心腹,跟著灝元慶已經有好多年了,其實剛才打過一巴掌之後,他就有些後悔,並且感覺眼前這個和尚聲音有些耳熟。
容貌可以換,但是聲音和講話方式是不會改變的。而且他們禦林軍又不是紙老虎,怎麼可能有人闖進來,幹了這麼離譜的事,他們一點都不知曉?
事實上就是如此,他隻是在往自己臉上貼金。
所以當皇上說是誰指使他們的時候,他心裏基本已經肯定,眼前這個人真的是當今聖上。
但是他不能承認,為什麼呢,這還用為什麼嘛,他剛才對著皇上的屁屁,又踢又踹的,還煽皇上耳光,還罵他是死禿驢,這可是皇上呀。
他做的事,已經足夠他全家被滿門抄斬一百次了。
所以,眼下的情形就是,他不能承認,眼前這個和尚就是皇上,否則他就死定了,而且他心裏立即轉上一條毒計,打算立即派人把皇上拖到牢裏去,給他用刑,最好臉上再烙點啥東西,先讓他破相再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