灝溟宣的嘴唇抿了抿,半晌才道:“自然是先救婉兒。”
香草立即興奮起來:“王爺可以說說原因嗎,那河裏可是王爺的母親哎。”
“本王的母妃早就去逝了,怎麼可能和婉兒同時掉入河中?若真有這樣的事,那這個女人假冒本王的母妃,靠近本王,定然是有什麼企圖,指不定婉兒落水,也是她一手策劃,我豈能視婉兒的安危不顧,去救一個騙子?這種問題,簡直幼稚到極點,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,簡直是拉低本王的智商。”
好嘛,被他認為拉低他智曾的那個人,此刻正咬牙切齒的坐在橫梁上生氣哪。
本來一個蠻有意思的問題,不知道為何到了這家夥的嘴裏,就變成了陰謀論。
香草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問下去了,本來這人家的老媽都仙逝了,你還問這個,已經冒充了,難道還要說,假如你媽活著的話嗎?
楚流風見香草尷尬的愣在那兒,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哪兒,話都不會說了,趕緊和稀泥道:“恭喜王爺,賀喜王爺,第六關通過,六六大順,抱得美人歸嘍。”
後麵立即響起來震天響的喝彩聲,眾人也一起跪了下來,山呼恭喜攝政王的話。
經曆六關灝溟宣終於抱得美人歸了,和顧芊婉一起給顧百萬磕了頭,敬了茶,也不管媒婆在後麵大呼小叫什麼,直接抱著顧芊婉上了馬。
“哎呀,攝政王,這不符合規矩的,按理說新娘子出門,應該是由長輩或是兄弟背出來,背到轎子裏,等到了攝政王府,再由您射轎門,新人跨火盆……”媒婆還在八啦八啦的說。
灝溟宣卻已經一勒馬頭,冷冷的說道:“嶽父年邁,婉兒並無兄弟。所以本王就是規矩!”
他淡淡朝著媒婆一掃,那花婆子立即噤了聲,擦擦額頭上的汗道:“是是是,小人都聽攝政王的。”
於是媒婆的事兒都讓灝溟宣幹了,他從見到新娘子的那一刻起,就一直將她抱在懷裏,沒有鬆過手。
摟著她坐在汗血寶馬上,坐在自己的懷裏,雙手將她擁緊,感歎一聲道:“百年修得同船渡,千年修的共枕眠,婉兒,我們終於在一起了。不是躲躲藏藏在一起,而是正大光明,風風光光,讓全天下人都知道的在一起了。”
顧芊婉聽見這句話,心中微動,壓抑住心中竊喜,連忙轉頭看他表情,隻見他表情清冷,似乎沒有多少緬懷往事迷茫之情,不由又有些失望。
或許他隻是有感而發吧,他知道自己說這句話代表了什麼嗎?
算了,現在正在婚途上,就配合些他吧,若是他能恢複記憶,他便是自己一輩子要依偎的對象,就算他想不起來,他至少也是這天下唯一的攝政王。
繞皇城一圈,再回到攝政王府,灝溟宣抱著顧芊婉,輕飄飄的落到地上,先走到空轎子前麵,踢了一腳,意思一下,讓媒婆的臉都黑了,頭次見到這樣成親的。
接著灝溟宣又抱著新娘子,和她一起跨了火盆,直到大堂行禮時,才依依不舍的將人放了下來。
李婆婆和顧百萬各坐一旁,代表著高堂。上官英乃是司儀。
大堂之中賓客如雲,各國使臣都紛聚,還有許多朝中大臣及百姓,都是來觀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