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卿確實可以從靈珊談起花草還有剛才打掃花瓶殘渣時,發現她對於花草的喜愛,可是卻沒想到她竟然是從小就開始侍弄這些花草的人,難怪會以這樣小的年紀便打理著王府的花園了。
“你是說祝小姐將那些蘭花都虐待死了?”左卿明白了靈珊想說的話之後,這樣問著,不過她還是不明白靈珊說起這個是什麼意思。
靈珊重重地點頭,她忿忿不平道:“那日賞花,祝小姐還裝作很喜愛花朵的樣子,奴婢當時就想在王爺麵前拆穿她,可是卻爹爹攔下了。”
左卿想著,幸好靈珊有個能製止住她行為的爹,不然真的犯了大錯還不知,那可就不好了。
雖說靈珊這樣並不能說是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錯,其實按靈珊的想法來,她不過是想撕開那些虛偽的人戴著的假麵而已。可是正因為是這樣的世界,這樣一切講究身份地位的世界,以她的身份,做出這樣的事,對於她來說,隻有壞處。
“你應該聽你爹的話,萬事可不能按著你的喜好來,更何況你現在身處王府。”左卿現在才算是明白了,靈珊她今日的行為,想來也是隻是一時的想法而已,想到便做了。
她可能隻是看著院子裏的梅花開得好,想著折幾枝插瓶肯定好看。可是讓左卿覺得不解的是,她為什麼會想到折了給自己。
而且剛才問靈珊的話,似乎被她帶偏了,分明是問她原因,可是她卻說到了祝問兒身上。
“奴婢現在知道了,今日也是奴婢由著性子來,不然也不會犯下這樣的大錯。”靈珊低著頭,很是懊惱。她的想法其實很簡單,她覺得這位相貌清麗的王妃總是不開心,她希望能看到王妃開心,以為將自己看了覺得歡喜的梅花折來插瓶便會讓她開心,可是卻沒有想到這樣做,會造成怎樣的後果。
左卿當然不會怪罪靈珊,她能有這樣的想法,其實真的很讓她感到高興,隻是她希望靈珊明白,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她一樣。
“靈珊。”左卿起身拉著靈珊的手,語重心長道:“你剛才也說了,祝小姐隻是表麵看來喜愛花朵而已,其實你送去的花朵都被她糟蹋了。若你今日不是給我來插瓶,而是給她插瓶,那麼你的行為在她看來就是一件錯事,而且是不可饒恕的錯,懲罰也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,不僅會處罰你,連同你爹,也會因為你的行為受罰,若是這樣,你會願意麼?”
對於左卿的話,靈珊似懂非懂,可是聽到她做錯了事還會連累到她爹,當即便連連搖頭道:“奴婢不願意,這是奴婢做錯的事,不能怪到爹爹身上。”
“可是這些有身份的人,可不會管這些。”左卿見自己說的話有效果,便又再說得透徹了些。
靈珊歪著頭認真地問道:“那今日奴婢做錯的事,王妃也會懲罰爹爹麼?”靈珊認真的話語中帶著一些後怕,此時她也有些後悔自己的行為了。
“對你的處罰我不是說了麼?你一再希望我再多懲罰你一些,難道你希望我處罰你爹?”左卿看著靈珊那認真的樣子,不免生出一些玩笑的意思。
靈珊還真把左卿的話當真了,當即便祈求道:“都是奴婢的錯,王妃讓奴婢做牛做馬都沒問題,隻求王妃不要處罰爹爹。”
左卿抬手刮了刮靈珊那小巧的鼻子,笑道:“我不用你做牛做馬,你隻要每天跟我說說外麵的新鮮事就行,就是處罰你幫我到外麵看看熱鬧。”
左卿順著靈珊的話就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,她並不擔心靈珊會拒絕,不管是她現在的身份還是因為靈珊剛才做錯了事,隻要是她下的命令,靈珊隻會比自己要求的做得更好。
“怎麼奴婢聽著這並不是處罰,倒像是賞賜。”靈珊神情詫異,她其實心裏明白這位王妃不喜出門,不過對於熱鬧的事每個人都喜歡湊一湊。隻是為什麼會將這樣的事交代給她,而不是一直陪在她身邊的芷蘭呢?
“那你覺得怎樣的事才算是處罰?”左卿此時心情正好,也不覺得靈珊的話聽來無聊,反倒跟她認真說著。
靈珊眨了眨眼,似認真地想著左卿的話,隨後才答道:“奴婢見過祝小姐處罰奴才,都是打板子。”
靈珊再次提起了祝問兒,這才左卿感到好奇,心裏竟還生出一絲警惕。難道靈珊與祝問兒有關係?可是聽著她剛才說祝問兒的話,又不太像。
左卿斂去情緒,麵帶不解地問道:“你怎麼會知道祝小姐是如何處罰那些奴才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