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說他去了國外。”
在那個金黃的午後,惜時聽說了沈延的消息。
“嗯,是去參加他姐姐的婚禮了。”嚴紀靠在惜時身上,抬手欣賞著剛做的美甲。
忽然像意識到什麼,她猛的起身,倒是把惜時嚇了一跳。
“你怎麼了?”惜時揉揉有些酸疼的眼睛,緊接著翻了一頁書,又低頭看起來。
“你不對勁!”
“……”
嚴紀像發現了新大陸,興奮的想要去探索。
“惜時,你真的不對勁,你怎麼會突然問我沈延的消息。”
惜時又翻了一頁書。
“一個多月沒見了,怪想的。”
嚴紀的表情是這樣的((???|||))
她受到了驚嚇,快來拯救她,她,她聽到她的寢花說她想念沈延?!
“你……”嚴紀半天憋不出話來。
惜時這才抬眼瞧著好朋友,心想這也不是什麼大事,她惜時暗戀著沈延,沒必要遮遮隱隱的,更何況對方是嚴紀。
“嚴紀,我在暗戀沈延!並且打算拿下他。”
好半天那受驚的姑娘才回過神來,其實一般來說,有個女孩跟她說她暗戀著沈延,要去追求他,她可能會淡定的回一個“哦”,這事太平常了,沈延是誰?s大校草,學霸,學生會主席,富二代,單是其中一個身份都能引來一陣浪蝶狂潮,更別說集這些於一身了。
可是如果換了身邊這個人這樣問她,她真的會受到驚嚇,惜時是誰?s大傳媒院院花,在她看來校花也應該是她,史上最冷淡,最難搞定的女人。瞧瞧那徐州城,從開學追到現在,連麵都沒能見到過幾次。惜時是真的對所有人都冷淡,有時候,嚴紀會覺得,那樣的一個人,就像是神仙,與別人隔著千山萬水,冷眼瞧著世間的世態,不參與,不點評,冷得讓人心疼。
不過跟她相處下來後,才發現,其實這姑娘也就一凡人,會生氣,會煩惱,會憂鬱,會高興,甚至像現在這樣會愛上一個人。
她由衷的高興!有點想哭啊,怎麼回事,有種把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閨女嫁出去了的感覺!
“阿時…阿時,你來真的啊!”嚴紀暗戳戳的興奮著。
“當然是真的,相信你寢花的實力嗎?能拿下那朵花不?”
“信,信,必須信啊!肯定能拿下啊!惜時出馬,什麼東西會不到手。”
哈哈哈哈!
兩姑娘笑傻了!
惜時很感謝,在她不長的二十幾年裏遇到了像嚴紀這樣的朋友。有些友情,珍貴得她想把它們放在瓶子裏珍藏起來。
自從嚴紀知道這事後,充分發揮了她交際花的人脈,到處打聽起沈延來,把他家底都搜羅了一遍給惜時,從小到大,清楚得惜時都忍不住咋舌。
沈延是真真正正的富二代,家裏富裕得連嚴紀這種大小姐都稱讚,他有個姐姐,跟他關係特別好,小時候父母工作,姐弟倆相依為命,這感情不是一時半會培養的,更別說他們之間還連著血緣關係。
至於性格方麵,一如大家看到的,有些高冷,難親近,對誰都一副溫潤的模樣,完美得找不出一點錯處。
所幸,他是單身,惜時不用費勁去撬牆角。
這天,傳媒院下發通知,讓每班推舉兩個主持人出來,通過競選的方式,留四個人來主持這次的迎新晚會,大一剛結束軍訓,每個院都馬不停蹄的準備著迎新,勢必要給新生留個好印象。
主持是傳媒的專業,這個任務自然就落到了傳媒院的頭上。
下午最後一節課後,嚴紀和惜時拿了書正準備走,團支書挪著步子走到了講台上。
“大家都等一等,有個事情要通知,要走的同學麻煩回來找個位置坐下,聽完我的話再走。”
教室窸窸窣窣傳來聲音,有人小聲抱怨,趕時間要去做某某事情,大學就是這樣,像是完全脫了僵的野馬,各有各的小世界,不再像初中高中,把班集看做整體,看做家,看做安心的小窩,而是僅僅把它看做一個上課的地方。有些人到最後甚至都不認識班上的人,在某個地方擦肩而過,
嗬!陌生人呢!
團支書拿著黑板擦敲了敲講台上的桌子。
“耽誤不了大家幾分鍾,先安靜一下聽我說,院裏發下通知,每班推薦兩個人去競選主持人,去主持大一的迎新晚會,被選中的班集能加分,能多幾個優秀學生的評選名額。被推薦的人必須是一男一女,大家商量一下推薦哪兩個去比較合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