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上快走!”李大人剛喊出口,一旁的樹林裏就衝出五個人,一身巫師打扮,毫不掩飾自己的身份。
五人從樹頂一躍而下將泅堰三人團團圍住。“王上,我擋住他們,你先走。”千顏休沒說話,默默抽出掛在馬腹上的長劍。
泅堰悄悄湊到千顏休耳邊對他說:“他們都是巫術較強的巫師,你這麼跟他們打容易吃虧的。”
“那怎麼辦?”千顏休輕聲問泅堰。趁他們說話的功夫,無名巫師已經一擁而上,李大人忙拔刀應付。
千顏休則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,悠閑的坐在馬上。“跑呀!”
千顏休沒好氣的瞪了泅堰一眼,要跑不早說,還賣關子。身後的巫師已經逼過來了,千顏休應接不暇。
半月巫師本不會參與戰事,可如今半月巫女被囚禁,這些巫師也隻能聽從半月王的吩咐。千顏休雖年幼習武,卻怎麼也不是巫師的對手。
應對間,千顏休的手臂已經被一個巫師打出的一片飛葉劃傷。泅堰還在原地看著,若在以前,他還是孟泊時,這片飛葉根本不可能傷到千顏休,可如今不同,他是泅堰,能不管就不管。
他坐在馬上本不想動手,但那些巫師卻並沒有想放過他,其中一個揚著匕首就衝泅堰過來了。泅堰眼看著他飛快的衝了過來,一腳蹬地往上一躍就站在了泅堰的馬頭上。泅堰目光一冷,揚起一隻手卷起披風“砰~”的一聲將馬頭上的巫師拍出好遠。
這麼大的聲響引得其他四人顧不上打鬥,通通看向這邊。李大人也驚的目瞪口呆,他一直都以為泅堰不過是個長得漂亮的文弱公子,怎知他竟然這麼厲害,難怪千顏休說有他跟著就放心了。
被打飛在地的巫師掙紮的爬了起來,滿臉痛苦之色。趁這個空檔,李大人連忙走到千顏休的馬前。
“王上,你的傷?”
“沒事”千顏休瞥了一眼手臂,平靜的回答他。隻是劃破一點口子,沒什麼大問題。待那巫師爬了起來之後,他顫顫巍巍的走到其他四人那裏,五名巫師交換了個眼神,圍成一排直指泅堰而來。
“你先走!”泅堰回頭小聲囑咐千顏休,千顏休看了他一眼暗示一旁的李大人上馬離開。待李大人上馬以後,千顏休和李大人揚起馬鞭飛奔而去。
五名巫師想追過去,奈何泅堰死死擋住去路,五人又對視一眼,一湧而上。看著來勢洶洶的五個人,泅堰不急著應對,反而飛快的從懷裏摸出休婪劍。
休婪劍是法器可以隱藏於無形,泅堰一直貼身帶著。五名巫師見了泅堰手中的休婪劍猛的停下動作。凡是半月巫師沒有不認識休婪劍的,可休婪劍不是在今年的巫女誕辰上送給一位半月最強的巫師了嗎。
五人狐疑的盯著千顏休,從他的身手來看,若說他是半月最強的巫師也未必不可信,難道他是巫女安插在雲鸞的臥底。五人胡亂的猜測著,誰也不敢動手。
這正是千顏休想要的效果,他不能殺人,但要是這五人和他打起來,就不可能不見血。想到身上還帶著長歌送的休婪劍,泅堰索性用休婪劍來嚇嚇他們。
長歌雖然被囚禁,但巫女的威懾還在,五人僵持半天,最後竟直接收起兵器。“你可是巫師?”沒問清楚之前不能打,五人之中為首的站出來詢問泅堰的身份。
“難道這把休婪劍還不能證明我的身份嗎?”泅堰甩起手中的休婪劍充滿傲氣的問他。
“不知你在雲鸞時有什麼事?”那巫師接著問到。
泅堰飛快的在腦子裏想了個借口,“巫女被人陷害,命我來查清楚。”
半月巫師都知道巫女是因為放雲鸞人進入神殿才被囚禁的,可他們誰也不相信。巫女可是半月的神,她怎麼會做這種事,對於泅堰的這個說辭自然也不懷疑。
“可我們也是帶著任務來的!”那巫師為難的說。
“誰給你們的任務?”泅堰強裝作平靜的問他。
“是大司馬手下的副官!”
“哼~堂堂巫師什麼時候聽命大司馬了?”泅堰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。
五個巫師羞愧的低下頭,“巫女被囚禁我們隻得聽命大司馬。”聽命大司馬確實是很沒麵子的事,在半月,朝廷是不能直接控製巫師的,所有巫師都歸長歌直接管轄。
半月巫術之所以長久不衰,就是因為半月把巫師變成一個體係,加以管理和利用。雲鸞的諸多修道者則大多數都隱匿在地方,根本沒人能控製。
“既然如此,大司馬的命令難道比巫女的命令還重要嗎?”五人麵麵相覷,巫女的命令自然比大司馬的命令重要,可他們卻泅堰還是不能完全相信。
“自然巫女的事重要!”仔細想想泅堰手上的休婪劍,和泅堰出手的力度,幾人勉強相信了泅堰的話。以泅堰的能力,對付他們五人完全沒問題,沒必要騙他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