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麵前不斷抖動的草叢,夜天的心裏竟湧起一陣不安來,這一幕,好眼熟啊!
忽然,夜天猛的想起。自己第一次被夜老頭扔到這裏來,第一次被雲豹咬得隻剩半個腦袋的時候,那時的草叢也是這麼抖動的。思及此處,夜天不禁抬頭看了看天,好像,那是的天空也是這麼暗的......
”靠,玩笑開大發了!“看著眼前的草叢,夜天真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,嘴巴這麼碎幹什麼嘛!
不過現在已經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了,夜天雖然在心裏不斷暗罵自己嘴臭,可實際上,夜天卻在慢慢調動體內僅存的靈力,準備隨時運轉影步,以求自保。
不過,剛剛才擊殺三頭風虎的夜天,自身的靈力早已耗得七七八八了,此刻,感受著所剩無幾的靈力,夜天不由的一陣苦笑。身後的木矛也已用完。好在懷裏的刻刀還在,夜天無奈下,死死的握住刻刀的刀柄。
逃跑是沒什麼可能了,夜天很清楚,先不說此刻體內的靈力還能不能運行影步,就算可以,僅憑夜天現在失血過多,幾近脫力的身體,能跑出去幾步都是個問題。
跑路既然沒有什麼希望了,夜天隻好背水一搏。感受著從刀柄上不斷傳來的絲絲精純靈力,夜天的精神不由得稍稍一振,不過,夜天並沒有把希望寄托在刻刀上,想靠這刻刀給自己的靈力獲勝,最起碼也得半天時間。
而夜天不確定,草叢裏的那位會給自己半天的時間麼!
答案很顯然,草叢中的那位用現實告訴夜天,絕對不會!!!
矯健的四肢,碩長的身軀,以及渾身流雲般的紋絡。
’媽的,真是冤家路窄!‘夜天看著眼前從草叢中跳出的妖獸,暗罵道。
正是之前第一次將夜天咬的隻剩半個腦袋的雲豹。別問夜天怎麼知道的,他的半個腦袋還在這頭雲豹的肚子裏呢!
”也好,新仇舊恨一起算,省的小爺多花功夫。“夜天大聲吼道,一幅不要命的樣子。”來啊,有本事來啊!“
麵前的雲豹並沒有馬上攻擊夜天,而是在不斷的觀察。地上躺著的三頭風虎屍體在告訴它,眼前的這個人類不簡單。事實上,夜天雖然表現得一幅瘋狂的模樣,可實際上,全身的靈力已經在暗暗調動,全部彙聚於手中的刻刀之上。他隻有一次攻擊機會,必須一擊致命。
所以夜天才表現出那副模樣,想要激怒雲豹,等其發動攻擊時,將其結果。誰知眼前的這頭雲豹,好像對於夜天有所忌憚似的,一直在夜天麵前來回徘徊,不停觀察著夜天。
這下輪到夜天著急了,雲豹越是這樣,拖得越久,夜天的體力就越發的衰弱。他左臂上的傷口還沒怎麼處理,大量的鮮血流失,夜天已經感到覺到自己的腿開始在細微的顫抖起來了。
不行!不能再拖了!夜天不能再等了,再這麼拖下去,不用雲豹,自己就先把自己給耗死了。
可是主動攻擊的話,雲豹離自己也有一段距離,以雲豹的速度,很容易就能避開自己的攻擊,到時候,一擊不中,夜天就真的是任憑宰割了。
混蛋啊!人倒黴果然是喝涼水都塞牙縫!夜天暗暗叫苦。如今陷入兩難境地。
雲豹一直在夜天的麵前徘徊,不斷的遊走,卻始終不肯往夜天的身前踏出一步。它的感知很敏銳,察覺到了夜天身上散發出絲絲殺氣。於是一直在壓抑,始終和夜天保持著一個安全距離,不敢出手。
夜天簡直要罵出來了。特麼的,這也太精了吧,一步也不肯湊前來。雖然對麵前的這頭雲豹恨得牙癢癢,但夜天依舊保持著高度冷靜,按捺住自身湧動的殺機,沒有貿然出手。
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,左臂上原本不斷傳入神經的疼痛感竟開始慢慢減弱。這很危險,讓夜天大驚,意味著夜天的體力已經流失到一個臨界點了,自身的意識開始模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