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裏,鍾子鴻深吸了口氣,“璃兒,你想如何徹查都行,為父明天要去軍營,半月後才能回來。這是府令你收好,若是有什麼人為難你,就把這個亮出來,鍾府上下你都可調遣。”
他心中有些不安,下意識的看向司徒霖,低聲說道,“老夫有個不情之請,勞煩世子若是璃兒有什麼難處,還請世子施以援手。”
“鍾將軍且可放心,此事原就是舉手之勞。鍾府與翎王府原就交好,已故的鳳夫人與母上又是姐妹,鍾小姐是夫人的遺孤,此事就算本世子不管,想必母上也不會袖手旁觀。要是查出是何人所為,絕不手軟必定讓此人收監嚴懲。”司徒霖負手而立,語氣清冷淡然,可話中之意再明顯不過。
鍾璃的事就算他的事,而且鍾璃不是孤立無援,他若是不夠分量,還有他的母上,翎王王妃在。
“如此甚好,如此甚好。”鍾子鴻心中的疑惑被確認,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。
整個鍾府因出了刺客之事,加強了巡查以免再出事,被撲滅的耳房冒著刺鼻的青煙,趕來滅火的下人還在澆水以免複燃。
“母親,大火被滅了。”鍾青荷站在窗前,伸著頭向昕雪院的方向看著,火光逐漸黯淡了下來,她忿忿不平的對著林月抱怨著,“他們太沒用了,連放火都不會,就燃了這麼一會兒就被滅了,也不知道那個賤人死了沒有。最好是死了,還被火燒得不成樣子才好。”
“滅了就滅了,要是燒得過了頭,那院子裏的好東西不就全葬送了。他們的手法了得,她必死無疑。這五萬兩可不是白給他們的,這叫一分價錢一分貨。隻要她死了,昕雪院中的物件都是我們的,其中一件物件就遠遠不止這價了。”林月端著茶悠閑地喝著,滿臉得意的說著。
可就在她們得意洋洋的時候,林月身邊的丫頭從外麵傳來了消息,“夫人,昕雪院那兒被府兵嚴密地圍了起來,府中夜巡的人也增加了許多。”
“什麼?進來說。”林月聽了這消息,將茶盞砸在桌上,厲聲吩咐前來報信的丫頭進去說話。
“是。”丫頭弓著背快步走了進去,跪在地上說道,“夫人,奴婢一直在昕雪院外,看到院中發出了一枚耀眼的煙火,隨後院中就起了火,還聽到嫡……”
丫頭意識到自己險些說錯了話,立刻改口,“聽到裏麵傳出叫喊聲……,老爺帶著左右副將趕到,之後府兵便衝進了昕雪院,奴婢為了不被發現就退到遠處,還看到世子帶了人來,進去後便沒有再出來,老爺還讓人把大夫也請了進去。”
“世子來了,還直接去了那個賤人的院子。”鍾青荷耐著性子聽完了丫頭的陳述,臉色極為難看,“不行,我這就過去看看,就算她命大不死,我也絕不能讓她好過。”話音才落,鍾青荷理了理衣裙,抬腳便往外走。
“你先回來,稍安勿躁,現在那邊什麼情況都不知道。你這樣子過去豈不是讓人起疑心。”林月見狀立刻叫住了鍾青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