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月所言句句懇切,可謂感人肺腑。她隻聽說昕雪院起火卻絲毫不提殺手之事,又把隻知相夫教子的深閨婦人表現的淋漓盡致。
“原來如此,還真是難為你了。”楚湘君瞟了她一眼,轉頭對著司徒霖說道,“霖兒,鍾府出現的少受看來並不簡單。此事雖說不可驚動皇上,可未雨綢繆也是有必要的,昨夜之事莫要再發生才好。”
“母妃擔心之事也是我與鎮國公擔憂所在,昨夜之事確實衝著鍾璃而去,那些殺手的兵刃之上都淬有劇毒,那可是見血封喉的毒,而且他們的牙中也都藏有毒藥。如今我們隻從他們的身上找打了令牌,其他再無線索。”
司徒霖也頗為擔憂,將所得的部分消息刻意告知了在正廳的眾人,留意著眾人的神情。
原本一直在後堂的百裏軒走了出來,杜鵑跟在他的身後攙扶著曉菲走進了正廳,三人行禮後正準備退到一旁。
坐在主位上的楚湘君卻開口說道,“百裏先生在此,我心下安穩了不少,快請入座。”又看了眼杜鵑和曉菲,歎了口氣繼續說道,“唉……,看著丫頭的臉色就不對,站著也不妥當,你們兩人也坐下說話。”
百裏軒也不客氣,笑著拱了拱手,徑直走到原先自己坐過的位置上,隨意的坐了下來。
杜鵑扶著曉菲謝過了翎王妃,這才退到百裏軒身後較遠的位置坐了下來。
“嫡小姐,那丫頭的毒已無大礙,好在她手上沒有傷口,不然此刻早已丟了性命,想必那顧婆子的死,就是因她手上沾染的毒物所致。”百裏軒整了整衣袖,老神在在的說道,“不過,這毒從何而來,那丫頭也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,所以這毒也隻有每隔一天,從無名指放一炷香的血,以清留在血液中的毒。”
“有勞先生了,一定要保住這丫頭的命才好。”鍾璃頜首道謝,眼中卻流露出了擔憂。
百裏軒抬手說道,“為醫者自當為病患盡心盡力,至於這毒從何而來,才是嫡小姐眼下必須查明的事。”
杜鵑低著頭從後麵走了出來,跪在地上叩首道,“小姐,百裏先生說曉菲的毒在手上,她是被要到芙蕖院的粗使丫頭,今天居然讓她來昕雪院送夫人的遺物,會不會……”
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一道厲聲打斷,“大膽!好一個刁奴,竟敢妄言搬弄口舌,如此別有用心,究竟何意!”
杜鵑重重地磕頭於地,不急不緩的訴說道,“林姨娘息怒,奴婢說的不僅是所見之事,還有心中的疑惑,並沒有搬弄口舌。曉菲說不清如何中毒,更不知毒從何來。”
“隻說一早從庶小姐處領了錦盒送往昕雪院,路上不慎絆倒,恐錦盒內的物件有損,打開了錦盒細細查看……,之後她為顧婆子換藥喂其吃食,可不久之後那顧婆子便毒發而亡,她自己如何身中劇毒而不自知。”
“原來如此,這丫頭有這樣的疑惑倒是情有可原了,林氏你這樣急躁,怎麼看都讓人覺得可疑。”一直沒有說話的楚湘君這才開口,睨了一眼氣急敗壞的林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