鍾青荷不甘的絞著手上的帕子央求起來,“女兒知道了,不過今個她私下去了田莊私會,此事還是要讓父親知曉才好。”雖然,她覺得自己母親說的對,可依舊不甘就此輕易放過這機會。
林月思前想後了一番,最終應了青荷的央求,兩人在房內策劃了許久,這才往書房而去,準備來一個先下手為強。
正廳之中,鍾子鴻攙扶著老夫人顏少蘭坐上主位,轉身跪在她的腳下請起罪來,“兒子不孝,林月來報母親去了,便信以為真。這些年兒子讓母親受苦了,請母親責罰。”
顏少蘭看著跪在地上的鍾子鴻,手中的念珠不停地被撥動著,“你多年戍邊在外,又如何知曉府中之事。這些年,你雖回朝可你的所作所為。”
“唉……,罷了,如今我的話早已不管用了。你聽信侍妾一麵之詞,將驍兒送走,還遷怒於天雪。可憐天雪這麼不明不白的早早去了,留下璃兒在府裏受苦受難的,也是我這老婆子不中用,無法護得這兩個孩子周全。”老夫人越說越傷心,手中拿著念珠不停的捶打著自己。
“母親。”
“祖母。”
“老夫人。”
幾道聲音同時響起,鍾驍與鍾璃上前阻止,異口同聲道,“祖母,還請祖母寬心。過去再怎麼不好,如今也好了。”
“好,好……”顏少蘭含著淚笑道,“子鴻你起來,別跪著了。”
“是,母親。”鍾少鴻站了起來,“母親車馬勞頓,鬆鶴院璃兒早些天就命人打掃好了,母親可要先去歇息。”
鍾子鴻話音才落,林月的聲音便傳了進來,”老爺原來在此,讓妾身好找,妾身有要事稟告老爺。“
隻見,林月帶著鍾青荷走了進來,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,“老爺,下人時才來報,璃兒在田莊和一個男子在莊子裏私會。”
她的話還沒說完,‘乓’的一聲瓷片飛濺開來,“好大的膽子,不過是個侍妾。居然敢對主子不敬,不僅直呼名諱還口出汙言穢語。”
直到此時,林月才看到正廳之中還有其他人。當她看清正堂中的人,頓時臉色大變,嚇得連連後退,驚叫著就要奪門而逃。
“你這是做什麼?”鍾子鴻不解的看著林月。
林月慌亂的看了看他,又看向一臉怒氣的老夫人顏少蘭,驚恐不已的她深深的吸了口氣,拉著鍾青荷跪了下來,“媳婦給老……老夫人請……請安。”
“青荷見過祖母,願祖母安康。”鍾青荷用極其親昵的語氣說著,站起身來就往顏少蘭身邊湊,“青荷好想祖母,現在見到祖母青荷可高興了。”
就在此時,顏少蘭身邊的嬤嬤上前一步,攔住了鍾青荷的去路,沉聲說道,“庶小姐,怎麼還如此不懂規矩?”
“你!”鍾青荷沒想到會有人攔住她,忿忿的看著擋住她的人,心中不由一顫。
攔住她的不是別人,正是之前鍾璃請來教她規矩的嬤嬤,更是氣不打一處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