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話還未說完,便被林月打斷了,“小祖宗,你說你,什麼時候動手不好,偏偏在這節骨眼。如今這城內顯貴,各個都盯著這鎮國候府。”
“那小賤人也把話放了出去,嫡夫人過世未曾出殯,隻待你父回朝後擇吉日葬入祖墳。如今,出了事你父親必定會追查到底。”語氣中充滿了不安與責備。
“那又如何?連屍骨都沒的人,出殯不過是做個樣子。再說那個小賤人就算是死了又有什麼可怕的?”鍾青荷心中十分的不忿,見林月如此說,滿腔的怒火全數爆發了出來。
“母親自從被奪了府中中饋之權,就變得如此的膽小怕事,如何能翻身重掌大權,隻要那賤人死了,府中大小事宜還不是母親說了算,女兒隻不過是為了你和自己掙一條出路罷了。”
林月站起身來,走到窗前張望了一下,將窗閉了起來,“青荷,小心隔牆有耳。我們還是萬事小心才好,一旦有所錯漏被拿住,那可是萬劫不複的事。很多事我們隻能徐徐圖之,方可達到自己的目地。”
鍾青荷心有不甘的撇了撇嘴,“知道了,女兒以後會萬事小心。”不想再多費口舌的她,拉著臉離開。才走到院中,她腳下不穩便摔了下去,“混賬東西,把院子搞成這樣,是要作死嗎!”
不遠處的下人,見狀紛紛退後,生怕惹禍上身。
鍾青荷剛要發作,卻發現腳下躺著一枚鴿蛋大小的玉墜,上有極華美的紋飾,她心下一動收起了玉墜,自行站了起來,忿忿不平的回了閨房。
於此同時,葉陽的下屬也帶回了消息,最近鍾府的嫡少爺,在青雲城內多番走動,可不怎麼回府。鍾府的嫡小姐主持這府中大小事宜。府中上下無不聽從她的調遣,庶小姐與其母過得並不如外所見那樣如意,在府中多有阻礙。
這一消息,更引起了葉陽的注意,他在書房內踱著步,思慮了一番,喚來了貼身侍從何中,“你去一趟內務府,讓庫房將冰弦琴取出來,隨我走一趟鎮國公府。”
“爺,小的才得了一個消息,翎王世子從太皇太後處離開後,皇上被太皇太後召了去,半個時辰後才離開。”何中上前一步,看了看四周,低聲說著。
生怕葉陽暴怒,又添了一句,“首領太監李德元正在內務府,督辦冊封所需事宜,這會子去恐怕有所不妥。”
“他在內務府親自督辦?這要冊封何人,竟然讓他這個首領太監坐鎮內務府辦事?”葉陽詫異的看著自己的侍從,對此事起來好奇心,不由得問道。
“聽小太監說,旨意來得突然,庫房內不僅撥出各類物件,還把爺要的冰弦琴取了出來。”何中雖不知自家爺為何要冰弦琴,唯恐出什麼岔子,便將才得的消息告訴了葉陽。
葉陽神色多遍,拉住何中厲聲問道,“你可以確定,李德元將冰弦取走了?”
“這是內務府遞出來的條子,上麵是列出的禮單。皇上與太皇太後同時下旨,內務府眼下忙的不可開交。這會子李德元應該在清點單子上的物品。”話音才落,他從懷中取出了一張收的極為仔細的單子,交給了葉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