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君柔又是在宿醉的頭痛中醒來。
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,不由舒一口氣,幸好,應該沒有被發現。
“你醒了,要喝水嗎?”
君柔被突如其來的說話聲驚了一下,這才發現諸葛朗也在這屋裏,此時正端著一杯酒倚靠在窗邊,明明是很簡單的一個姿勢在他做來卻是說不出的風流。
“你……你怎麼會在這?”君柔不由擔心這人昨晚不會與自己同榻而眠吧?
“你說呢,昨晚,君柔的一條腿壓在我身上壓了一晚,可把我累壞了。”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君柔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他怎麼可以…怎麼可以和她一起睡了一晚!
看著床上的人兒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,諸葛朗覺得自己的心情是從未有過的舒爽。
“喂,我說君柔啊,你怎麼這麼小氣,不就是師兄弟在一張床上睡了一晚嘛!喂,你別走那麼快,等等我……”
君柔此刻真的很有種衝動將他一巴掌拍死!回到客棧,正巧看到從樓上下來的慕容玥和申屠晉兩人。
“你倆一大早去哪了,敲了你們的房門半天都無人回應。”慕容玥看君柔黑著一張臉,又看到身後追進來的諸葛朗,想是君柔又被欺負了。
君柔什麼話也沒說,回頭瞪了那無恥之徒一眼,憤憤然地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“哎,諸葛朗,你就不能消停一天嘛,老去把君柔惹生氣做什麼。”申屠晉也從沒見過君柔如此憤怒的樣子。
被責問的某人輕佻的摸了摸光潔的下巴,頗為曖昧的眨了眨眼,然後什麼也沒說,自顧坐到桌旁用起早膳來。
留下身後的兩人,不知所以。
下午。
“我覺得這件事可以這樣部署。我與你一同去那男子的家中捉拿他,然後讓諸葛朗和君柔去那日的山腳下留守。若是他被我們逮住了那最好,若是被他僥幸逃脫了,且也沒去後山,那麼我們就把他娘子抓來!”申屠晉冷靜地分析道。
“抓他妻子,這是不是有點不妥?”
“怎麼不妥了,我們就當把她請出來喝杯茶,若他在意妻子,則一定會找上門來。”
慕容玥想了想後點點頭,“事不宜遲,我們現在就去跟君師弟他們商量。”
君柔聽聞他們兩人之前一直有背著他們行動時,不由有些不開心,畢竟大家一起出來,也該相互有個照應,萬一他們勢單力薄,受了傷怎麼辦?
申屠晉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,安撫道:“君柔,當時我和慕容玥也隻是猜測,我們也不知道對方的實力,所以就想著兩人先去探探,這不,一有消息就來和你們商量了嘛。”
君柔聽她這樣一說,覺得倒是自己小氣了。
“可是按你們所說的,那個男子明明已經死了,為何還留在人間呢?”
“所以這就是那後山的秘密。那男子把偷盜來的嬰兒都往後山上送了去,也許山上是他行凶之地,又或者那裏還有他的同夥……”
慕容玥和申屠晉兩人都認為這男子不過是個幌子,而真正的幕後黑手就在那後山上。
暮色微沉。深秋的傍晚遠沒有白日裏來得暖和。黑色的夜幕裏零星地閃耀著幾顆星子,更顯清冷。
“唉,還挺冷的,君柔啊,你要不要跟我靠緊點,我身上暖和。”黑夜裏一個抱成一團的身影瑟瑟道。
“誰叫你要風度不要溫度,凍死你活該!我才不冷,就算冷我也情願去抱那大樹!”語氣依舊是毫不客氣,她可還沒忘記前天晚上的事呢!